這話可不是蘇棠愿意聽的,她雖然不喜獨孤雪,但獨孤雪的命對她有用,她比誰都希望獨孤雪活著,蘇棠溫和的臉皮瞬間冷下來,“人是死是活,我自會判斷,你只要交代清楚是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見到那姑娘就行了?!?
蘇棠聲音冷下來,別說這長的賊眉鼠眼的男子了,就是盛老爺盛夫人,一屋子的奴仆都不敢粗喘氣啊。
男子都不敢多看蘇棠一眼,趕緊把知道的從實道來。
那姑娘可是他命里的貴人,托了那姑娘的福,他總算知道有錢人的日子過的多快活。
他還記得那日天氣不錯,他偷了村東頭寡婦的兩只老母雞,到鎮(zhèn)子上賣了幾個大錢,本來想去買幾個肉包子打打牙祭,結果還沒走到包子鋪,就被勾進了勾欄院,出來的時候雙腿都打靶子,罵罵咧咧的回十河村。
路上尿急,就給棵樹施肥,尿道一半,隔著稀稀拉拉沒掉光的樹葉看到河邊躺著個人,還是個女人。
他提起褲子就趕緊下去看情況,那姑娘穿著一身臟的都看不出鵝黃色的裙裳,半邊身子在岸上,半邊身子在水里,陽光下,她頭上戴的發(fā)釵閃閃發(fā)光,把他給激動的,三兩下就把那姑娘頭上的發(fā)簪取了下來。
可是等他把那姑娘翻過來,差點沒嚇死,那姑娘臉上全是血,凝固的血跡根本看不清她面容。
不過膽子也就嚇了一瞬,他膽子可不小,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干,窮的吃不上飯,還去亦莊幫著抬過尸體,他把那姑娘的發(fā)簪取下來,還有耳墜,手上的玉鐲,連帶腳傷只剩一只靴子上綴著的小東珠都沒放過,全拿走了。
要不是他才從勾欄院出來,心有余身不足,他都還想做點別的,怕被人瞧見,把值錢的擼下來后,他就趕緊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