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蒹葭聽出了他的外之意,“陸卿他數(shù)個時辰前就從暗道出城了,不出意外的話,他已經(jīng)抵達北涼關(guān)?!?
“你少誆我!”鷹眼臉色一沉,“我可警告你,別企圖用太上皇來要挾大秦,那后果你承擔(dān)不起。”
以前她還是夫人的時候,鷹眼是萬萬不敢這么說的。
可現(xiàn)在她不是了。
趙蒹葭搖搖頭,“我沒有騙你,陸卿他真的已經(jīng)走了。”
鷹眼將信將疑,“若如此,那我來做什么?”
這一句話說的眾人一陣心塞。
趙蒹葭深吸口氣,“若你不信,可將我?guī)ё?,若我騙你,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!”
“大個子,都這個時候了,你覺得我們會撒謊嗎?”西瓜咬牙道。
“鷹眼將軍,陸大人已經(jīng)在護送下離開了,現(xiàn)在我們已經(jīng)這樣子了,又何必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?”趙吉一瘸一拐的走過來,“咱們也是老相識了,你應(yīng)該了解我的?!?
看到趙吉,這個陛下曾經(jīng)最喜愛的弟子,鷹眼皺起眉頭,“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,信你一次,可如果騙我,你們都得死!”
說著,鷹眼頭也不回的下了城墻,他還要統(tǒng)計傷亡,派人去通知北涼關(guān)調(diào)遣援軍過來。
這么多賊軍在中州流竄,保不定會危急大秦。
他在城下吃著干糧,哪怕滿地的尸體,血腥味濃郁到讓人喘不過氣,他也不在乎。
而趙蒹葭,再也支撐不住,身形一軟,跌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粗氣。
其他人也沒好到哪里去,近四個時辰的鏖戰(zhàn),從上午到臨近傍晚,他們早就超越了身體極限。
此刻疲倦襲來,所有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不知道誰咧嘴樂了起來,緊跟著這笑聲一個傳一個,整個水潭縣都充斥著笑聲。
“我們,活下來了!”
......
等到夜幕降臨,最終傷亡統(tǒng)計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