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靳延的目光,死死地盯著他們交握的雙手。
“大侄子怎么來了?”
蕭玉珩像是沒有看到蕭靳延的目光,光明正大地牽著蘇月嬋的手,看著蕭靳延道:
“發(fā)生了這么大的事,你的心尖寵怕是已經(jīng)哭暈過去了吧?你不陪在她身邊安慰,來這做什么?”
說到這,他像是突然恍然大悟過來,問:
“你該不會(huì)是想為你的心上人出頭,來找嬋嬋麻煩的吧?”
緊接著他又馬上道:
“有我在,你休想!”
蕭靳延:“......”
他還一句話沒說呢,皇叔就給他定罪了?
深吸一口氣,他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與蕭玉珩講道理。
“皇叔,蘇月嬋是侄兒的未婚妻,你們之間應(yīng)該保持距離,牽手什么的,不能有。你也不能喚她嬋嬋,這太親密了,會(huì)讓人誤會(huì)的......”
“誤會(huì)什么?”
不等蕭玉珩開口,蘇月嬋搶先一步反駁:
“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(diǎn)燈嗎?”
“你和蘇月薇連床都上了,我與皇叔只不過是牽個(gè)手,稱呼親密了點(diǎn),怎么就不可以了?”
沒想到蘇月嬋這么猛,蕭玉珩忍不住輕笑出聲。
蕭靳延漲紅著一張臉解釋:
“那能一樣嗎?你是女子,女子就該從一而終清白干凈!怎能與男子相提并論?”
雙標(biāo)雙得明明白白理直氣壯!
跟這種人講道理,那純粹就是浪費(fèi)時(shí)間了。
蘇月嬋原本還想與他和平相處,畢竟,御賜的婚約退不了,若能和平相處,對大家都好。
如今看來,是她想多了。
這丫的就是一大豬蹄子。
她放棄與他講道理,只淡淡地問他:
“那蘇月薇呢,她不干凈了,是不是應(yīng)該拿根白綾上吊自殺?”
“你怎么這么惡毒!”蕭靳延氣急敗壞地道,“是我毀了她的清白,是我做錯(cuò)了事對不起她!她是無辜的!”
“清白?呵?!碧K月嬋目光嘲諷,“她有清白嗎?”
“蘇月嬋,你留點(diǎn)口德!那是你親姐姐!我都解釋過了,錯(cuò)的人是我,不是她!”
蕭靳延抿了抿唇,輕嘆一聲道:
“那一日,我們喝醉了,醒來時(shí),已釀成大錯(cuò)?!?
“她將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我,我得負(fù)責(zé)她一輩子,所以我一直照顧她......”
“照顧到床上的那種照顧?”蘇月嬋聲音譏誚,“你還自我感動(dòng)上了?要不要我給你們頒個(gè)大獎(jiǎng)?”
“蘇月嬋你如今怎么變得這般蠻不講理!”
遮羞布被扯開,蕭靳延惱羞成怒,氣急敗壞地道:
“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了!你就不能大度點(diǎn)?”
蘇月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問:
“那如果哪天我喝醉酒沒了清白,你也覺得理所當(dāng)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