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?。∈嗄旰?,男嬰長大成人,不就成了男子嗎?她不但將人家看光光,她還碰觸了他的身體!”
“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!那百年之后,你肯定是要死的,難不成,與你歡好的女子是在與尸體那個啥?”
“就是!男嬰就是男嬰,怎能拿十幾年后說事?穩(wěn)婆不都是女子嗎?照你這么說穩(wěn)婆都別干了,那你還有機會出生嗎?”
“你說的有理,可蘇月嬋的問題,不僅僅是昨日接生的問題。身為女子,拋頭露面給男子治病本就不妥,我若娶妻,必定是不會娶女醫(yī)的。更何況,聽說蘇月嬋還驗尸呢!連男尸都驗!”
“女醫(yī)怎么了?吃你家大米了?你有什么資格看不起女醫(yī)?有些女神醫(yī),醫(yī)術(shù)比你們男人還好呢,我看你就是嫉妒!不說別人,就說蘇月嬋,她的醫(yī)術(shù),甩你幾條大街,你想娶她還沒資格呢。你不娶?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!”
“就是就是!驗?zāi)惺趺戳??如果沒有她,很多懸案破不了,你知道兇案破不了會帶來怎樣的后果嗎?會讓兇徒更加猖狂,會死更多無辜百姓!天下混亂,民不聊生!”
“對!驗尸是極為高尚的工作!不要拿齷齪的心思去惡意揣測女神醫(yī)。心臟的人,看什么都臟。別人胡說八道也就罷了,咱明德書院的學(xué)子,怎能與后院那些只知圍著男人轉(zhuǎn)的無知婦人一般沒見識?”
......
不愧是明德書院,風(fēng)向歪了沒多久,很快就又恢復(fù)了正常。
蘇月薇和李紫芙氣得差點吐血。
花那么多銀子全都打了水漂。
明德書院的學(xué)子,與尋常百姓還是不一樣的。
特別是書院的女生,都很自我,并沒有以夫為天,三從四德的覺悟。
她們重視貞潔,卻不會被貞潔綁架。
不過就是看幾眼碰幾下,能救人性命,還能破案,有什么不可以的?有必要上升到不干不凈的高度嗎?又不是上床了,怎么就失了清白沒了貞潔呢?
愚不可及!簡直就是迂腐不堪!
明德書院的女生,可不是這么好洗腦的。
男生也大都思想開明,家國天下。
他們對蘇月嬋很是欽佩,容不得別人詆毀。
蘇月薇和李紫芙買的水軍,很快就全軍覆沒,掀不起半點風(fēng)浪。
不過,也不是全無收獲,至少,蕭靳延聽進去了。
一想到蘇月嬋做的那些事,他就受不了。
給產(chǎn)婦接生碰觸男嬰,這一點,他勉強還能接受。
可給男子治病,驗?zāi)惺?,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。
他找到正在練習(xí)射箭的蘇月嬋,氣急敗壞地道:
“蘇月嬋,你想出風(fēng)頭,可以去學(xué)琴棋書畫,為何要學(xué)醫(yī)?你知不知道,醫(yī)女名聲極差!”
“你以前小打小鬧也就算了,我睜只眼閉只眼不與你計較,可是昨日,你竟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的面,給產(chǎn)婦接生,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?”
蘇月嬋冷聲道:“你的意思是,我應(yīng)該眼睜睜看著產(chǎn)婦被活埋,一尸三命?”
蕭靳延一噎。
他再囂張,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。
他沉默了一會,道:
“生命自然重要,我沒說他們應(yīng)該活埋,我的意思是,沒有你,也會有其他人救他們......”
“誰?”蘇月嬋目光嘲諷地看著他,問,“你嗎?還是你的心上人?”
蕭靳延又是一噎。
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。
沉默過后,他抿了抿唇,道:
“蘇月嬋,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,身為女子,就不該學(xué)醫(yī),應(yīng)該學(xué)習(xí)琴棋書畫才對......”
“琴棋書畫能救命嗎?”蘇月嬋沉聲打斷他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