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睡著?”
鄭茹卉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。
她冷嗤一聲道:
“我睡前都有溫書的習(xí)慣,而你,每晚只知道出去與我表哥卿卿我我,回來后睡得跟死豬一樣。研發(fā)解藥?怕不是在夢里吧?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圍觀百姓哄然大笑。
就這德行,還想搶蘇月嬋的功勞?
做夢呢吧?
只是,大殿下怎么就信了呢?
就這腦子,若讓他坐上龍椅,赤燕國堪憂。
幸虧他腿瘸了。
見一向?qū)ψ约郝犛嫃奈ㄎㄖZ諾的鄭茹卉居然當(dāng)眾拆自己的臺,蕭靳延臉色難看。
他寒著一張俊臉訓(xùn)斥:
“鄭茹卉,你不是最討厭蘇月嬋的嗎?為何今日幫她說話?你該不會是收了她什么好處吧?”
鄭茹卉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氐溃?
“我是討厭蘇月嬋沒錯!但是,蘇月嬋再討厭,也沒蘇月薇惡心!”
蘇月薇臉色一僵,搖搖欲墜道:
“卉兒,我一直把你當(dāng)親姐姐......”
“別演了?!编嵢慊艿?,“我讓你幫我盯著我表哥,結(jié)果,你盯到床上去了。有你這樣的親姐姐的?以前是我眼瞎,如今,你的真面目早已暴露,我斷不可能再上當(dāng)!”
“我沒有。”蘇月薇淚如雨下,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。
她可憐兮兮地看著蕭靳延,淚眼迷蒙地道:
“大殿下,解藥真的是我研發(fā)的,既然嬋兒貪圖這份功勞,我送她就是了,可她怎么可以聯(lián)合外人羞辱我?功勞不功勞的,我從來就沒在乎過,可我不能就這樣蒙受不白之冤......”
蕭靳延一臉心疼地打斷她:
“薇兒別難過,你放心,我會替你討回功勞?!?
說完,他“唰”地一下拔劍出鞘,冰冷的劍尖直指蘇月嬋的心窩。
劍尖與心窩之間,僅剩一指寬距。
只要劍尖往前一刺,就可刺穿蘇月嬋的心臟。
隔著夏日薄衣,蘇月嬋能感覺到劍尖嗜血的冰涼。
沒想到蕭靳延竟如此蠻不講理,蘇月嬋臉色微變,目光淡漠地看著他。
見蘇月嬋居然沒有跪地求饒,蕭靳延沉聲道:
“蘇月嬋,你是不是覺得,本殿不敢殺你?”
“你睜大眼睛看仔細(xì)了,這是尚方寶劍!”
“離京前,父皇親手賜給我的?!?
“尚方寶劍,先斬后奏。本殿想要殺你,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般容易。”
“現(xiàn)在,你馬上向薇兒道歉,本殿可以饒你不死!”
此一出,全場震驚。
鹿城百姓更是滿臉怒容,群情激憤。
堂堂皇子,竟如此蠻不講理?
還用尚方寶劍逼迫人?
蘇月嬋救人無數(shù),竟還要向搶奪她功勞的人認(rèn)錯?
還有沒有天理了?
蕭靳延莫不是傻子?
蕭靳延當(dāng)然不傻。
只不過,真相如何他壓根兒就不在乎。
他想要的,是蘇月嬋的臣服。
他要蘇月嬋變回以前,以他為天,眼里心中全都只有他。
蘇月嬋當(dāng)然不可能道歉。
雙方僵持不下。
蘇月薇眼中閃過一道惡毒的光。
她假情假意地道:
“大殿下,刀劍無眼,你快把尚方寶劍收起來。”
說完,她不動聲色地走到蕭靳延身后。
她佯裝站立不穩(wěn),猛地撞向蕭靳延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