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那女人的眼神涼薄的毫不遮掩,連洛臻煊也很難忽視,他轉(zhuǎn)頭看向孔汐妍:“你認(rèn)識?”
“不認(rèn)識?!笨紫麚u了搖頭:“不過她肯定認(rèn)識我。”
“需要我查一下嗎?”
“不用?!笨紫戳斯创浇牵骸皝矶紒砹?,她會找我自報家門的。”
“嗯?!甭逭殪酉胂胍彩牵憷紫氖肿呦蛄祟I(lǐng)餐盤的位置。
這邊,那女人緩緩收回了目光,看了一下桌上的清粥小菜。
“白夫人,再吃一點(diǎn)吧?!彼磉吥樕嫌幸粭l刀疤的男人低聲勸了一句:“您沒吃什么東西。”
“不了,有點(diǎn)暈車,沒什么胃口?!蹦前追蛉藫u了搖頭伸出了纖細(xì)的手:“我想去拜拜神?!?
那刀疤男立即起身扶著白夫人往外走去,其他人也要立即跟上,噌地起來,響聲一片。
“你們繼續(xù)吃。”白夫人掃了他們一眼:“一個個大男人還跟我一個女人同樣的胃口?有老五陪著我就可以了?!?
聽見夫人這樣說,他們才齊刷刷地坐下,繼續(xù)用餐。
只那名叫刀疤男的老五扶著夫人往外走去。
嘩地一聲打開了一把黑色的雨傘。
滴答滴答,雨水滴在傘面上。
孔汐妍回頭看了一眼,正好對上那美貌夫人的視線。
淡薄、寒涼,如草叢里蜿蜒匍匐著的毒蛇,盯上了遠(yuǎn)在樹梢上的雀兒。
傘面向下傾斜,遮住了夫人的視線,只露出她敞開的白色大衣下姣好的身材和纖細(xì)的手腕。
手腕上,一條紅線十分顯眼。
轉(zhuǎn)身,那夫人走遠(yuǎn)了。
留在膳堂里的壯漢們還在大口吃著饅頭,就著咸菜喝著粥。
孔汐妍等那夫人走過拐角的時候,才收回視線。
“這個咸菜好脆?!甭逭殪訆A了一塊腌蘿卜在孔汐妍的碗里:“配著粥肯定好吃,你嘗嘗。”
“嗯?!笨紫麘?yīng)了一聲:“你今天別離開仲彥勇?!?
“打得那么重,我還以為你鐵了心的要給他點(diǎn)教訓(xùn)呢?!甭逭殪勇牫隹紫捳Z里對仲彥勇的關(guān)心,嘴角揚(yáng)了揚(yáng):“放心,他是我小舅子,我會保護(hù)好他的。”
再怎么說,這么多年他能逃過那么多的暗殺,一點(diǎn)自保的本事還是有的。
“想什么呢?!笨紫沉怂谎郏骸澳銈儍蓚€在一塊,我保護(hù)起來會比較方便?!?
“……”洛臻煊的嘴角抽了抽。
另一邊,一身白色大衣的美貌夫人站在神像前,雙手合十抵在眉心前,一旁的老五遞上香,正要開口,便被另一人攔住。
那人接過老五手中的香時,老五還有些抗拒,但是見自家夫人都沒語,他有沒有說話,給了香退到一邊。
“白夫人,這是香?!?
白夫人這才睜開眼,循聲望去,勾了勾唇角接過孟汐朝手中的香:“孟少,好巧。”
“確實(shí),沒想到白夫人會親自過來?!泵舷驹诎追蛉松磉?,做抱拳禮,對著神像拜了拜:“白夫人是來求什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