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休再強(qiáng)詞奪理!」
「我強(qiáng)詞奪理?此事諸多漏洞,許大人你看不出來么?!」
我被這糊涂狗官氣得渾身哆嗦。靜王站在一邊卻是神色平靜。他輕輕瞄了我一眼,只說:
「別喊了。」
轉(zhuǎn)眼,對那大理寺卿道:
「許大人,你不相信她,也應(yīng)該相信我?!?
………好嘞,我謝謝您。
緊接著,靜王又道:
「我知我二人嫌疑頗重,然此事疑點(diǎn)重重,還需再議?!?
大理寺卿搖頭嘆氣:「靜王,本官自是信你。只是…這事兒發(fā)生在您的別院,您又在案發(fā)現(xiàn)場,那么多人都看見了。靜王您也得說出合適的理由,本官才好放行。安國公是您親舅舅,他證說您與小公爺感情甚篤,不會殺人。然此事牽連甚廣,您要我如何是好?所以您還是老實說說,這毒婦當(dāng)日是如何持刀行兇的吧!說了,才好證清白。國公爺也安心??!」
瞧這話里話外的,無非是暗示靜王趕緊找個理由讓自己置身事外,這糟老頭子便要一個拍板,提了我的頭去祭拜那安國公家的公子。
呸,心腸大大的壞了。
等等…不對啊…大理寺卿說…發(fā)生在靜王別院?不是安國公別院??!
我說的呢,靜王為何在那兒,一定是他那個好側(cè)妃摸算好了時間!
害…真是最毒婦人心??!
啊不對,最毒側(cè)妃心??!
也不對…最毒庶女心??!
算了………
堂前,靜王一動不動站在那兒,好久我都以為他已經(jīng)入定了。他忽然抬起頭,緩緩說出一句天雷滾滾的話來:
「此事,是我與沈孟簪共同所做。我二人當(dāng)一同承擔(dān)?!?
什么???我眼珠子在眼眶邊溜達(dá),馬上就要掉出來了。靜王瘋了么??誰跟他同伙兒了?他想死我可不想啊!
「不…不是…不是…」
彼時,我懵得厲害,口里支吾著,眼睛眨來眨去。
靜王迅速接過話頭:「不是她一個人做的,是我們倆。的確?!?
那一瞬間,我好像感覺到我的生命已經(jīng)走到了盡頭。兩眼一抹黑,幾欲昏厥。
然那狗官糟老頭子就像是沒聽見靜王說話。大手一揮,怒道:
「大膽毒婦,謀害小公爺,誣陷他人不成,還要迷惑靜王。堂下毒婦,可認(rèn)罪狀!」
彼時,我真的頭頂冒火。盡管身子虛弱,我還是怒吼道:
「一口一個毒婦,我瞧著你的嘴巴才最毒。比毒婦還要毒!」
我逞了口舌之快,大理寺卿氣得胡子翻起,怒而拍板,大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