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在這種感動下,老太太對墨蘭的疼愛瞬間碾壓明蘭。
而在這種對比下,明蘭自然覺得,老太太是厭棄自己了。
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,只能暗自神傷。
因著沒有老太太的教導(dǎo),明蘭一直在衛(wèi)小娘身邊長大。
七哥兒在長大一些后,果然和大夫的斷語一樣,有些木訥呆愣。
做事慢慢吞吞的,就連說話都要反應(yīng)許久。
且復(fù)雜一些的話語他都要想半天。
這種情況,怎么可能讀書呢?
能平安的長大已經(jīng)是萬幸了。
盛纮最后一絲希望破滅,隨便給他起了個長平的名字,就不再過問了。
連帶著,盛纮覺得家里生出這樣的孩子,傳出去實在丟臉。
便很少去衛(wèi)小娘的屋子。
即便是去,也不再留宿,頂多說上一兩句話便走了。
林小娘一看這種狀況,哪里還會把衛(wèi)小娘放在眼里,也就不再針對對方。
而大娘子那邊,到底對衛(wèi)小娘還是有些同情的,沒讓人缺了她的分例。
因此,衛(wèi)小娘帶著明蘭和長平一雙兒女,雖然過的不多寬裕,但也不拮據(jù),中規(guī)中矩。
衛(wèi)小娘一直教導(dǎo)明蘭要穩(wěn)重,不許出頭,不許爭強(qiáng)好勝。
久而久之,明蘭的性格也變得有些畏畏縮縮起來,有什么都憋在心里不敢說。
墨蘭的及笄禮,不只是老太太和盛纮送了東西,大娘子那邊也給了一塊上好的玉佩。
就連華蘭、長柏、長楓也都送了禮物。
這一天,墨蘭光是收禮物都收到手軟。
及笄禮上,在賓客的注視下,大娘子為墨蘭加冠笄。
墨蘭換上了老太太為她置辦的衣裙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。
眼波流轉(zhuǎn)處如春日里的一抹清風(fēng),柔美婉約。
整個人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,渾身帶著書卷氣,舉手投足都有股說不出的優(yōu)雅。
這般美人兒,竟然從頭到腳叫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來。
而直到今天,墨蘭也徹徹底底把自己的妝容補(bǔ)齊了。
直到這一刻,被邀請來的汴京貴婦們都忍不住心驚。
以往知道盛家四姑娘的美名,文采過人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又是不可多得的大美人。
如今再看,單單這樣貌身段,渾身的氣度便是滿汴京都找不出第二個能與之匹敵的閨秀。
盛家四姑娘,當(dāng)真是汴京第一美人。
重點是長的雖美,但行動間卻十分大氣端莊,絲毫沒有嫵媚勾人樣。
不愧是盛家的女兒,書香門第出身,果然好教養(yǎng)。
墨蘭的這次亮相,成功的給眾人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及笄禮后的第二日,玉顏嬌那邊就遞了話來。
只說是禹州的同盟商來了。
實際上,就連玉顏嬌的掌柜都不太清楚趙策英的身份,只當(dāng)他是一個在禹州有點門道關(guān)系的商戶。
只不過東家格外看重,所以禹州那邊來了信兒,玉顏嬌的掌柜就會告知墨蘭。
趙策英來了?
墨蘭猛地一突,那種雜亂的思緒又涌上心頭。
她不是傻子。
趙策英選在及笄禮后來見自己,應(yīng)該不是尋常事。
那自己……是見還是不見?
墨蘭思索了好一會兒,回話給玉顏嬌那邊。
只說自己最近不得空。
不管自己想的對還是錯,她總要看一看趙策英的誠意。
自己好歹也是大家閨秀,哪能他說見就見?
上趕著不是買賣。
玉顏嬌鋪子內(n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