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接近午時時,沈玉珍就偷偷藏到了門后。
她摸著自己的腦袋,只覺得越來越疼了。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只要她一動腦子,頭就像針扎一樣霍霍的疼。
好在還能忍受。
沈玉珍也顧不上頭疼,左右等事了后請個大夫就是?,F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被哥哥送去禹州!
她已經(jīng)被餓了好幾天,昨日開始,哥哥怕把她餓出好歹,讓下人每日午時給自己送點(diǎn)吃食。
沈玉珍躲在門后,想趁著下人送飯時跑出去。
于是順手拿了硯臺,伺機(jī)而動。
“三姑娘,飯來了?!?
到了午時,果然有個老婆子來送飯。
拿了鑰匙開了門,拎著食盒走了進(jìn)來,卻沒看到什么人。
老婆子微怔:“三姑娘?”
而躲在一旁的沈玉珍則瞅準(zhǔn)時機(jī),舉著硯臺就沖了出來,往她后腦勺砸去!
老婆子聽到聲響回過頭,看到沈玉珍的動作后嚇了一跳。
忙側(cè)了下身子。
可到底還是被砸中了點(diǎn)。
老婆子眼睛一瞇,裝作被砸中腦袋的模樣往后一躺!
老婆子演技其實(shí)并不高明,如果是平常的沈玉珍定然能看出蹊蹺。
但她現(xiàn)在頭疼欲裂,哪里能看出那么多?
沈玉珍慌慌張張的扒下老婆子的外衣,套在自己身上。
又把頭上的發(fā)簪拔了下來,只留了一根素凈的銀簪子,絲毫不起眼。
弄完這一切后,她才拎著食盒走出去,把門關(guān)上后,弓著腰低著頭往外走。
此時守在外面的只有一個婆子,正無精打采的坐著,連看都沒仔細(xì)看就讓她過去了。
沈玉珍心跳如雷,慶幸一切都那么的順利。
走出祠堂后,她把食盒一扔就往后花園跑。
那里有棵大樹,可以順著大樹跳出去。
沈玉珍自幼在禹州長大,野慣了。上樹掏鳥窩,下水撈魚那都是家常便飯,區(qū)區(qū)一棵大樹有什么好怕的?
午時人都有些犯困,女使婆子們精神不足。
沈玉珍遮遮掩掩,再加上祠堂離后花園只有幾步路,沒一會兒就被她溜了進(jìn)去,順順利利的爬到了樹上。
她直接從樹上爬到了墻頭,徑直往下跳。
等她跑出來時,沈玉珍還覺得不可思議。
自己竟然成功了?!
還沒等她細(xì)想,腦子又疼了起來。
沈玉珍不敢耽誤,連忙把老婆子的外衣脫了后,朝七碗居跑去。
到了七碗居,她頭上沒有多少首飾,看起來有些寒酸。
可身上的衣裙卻不普通。
能把生意做紅火的人,眼力勁都不會差。
那店家看沈玉珍雖然有些狼狽,但穿戴還算不錯,也就把對方當(dāng)成正常的客官對待。
笑著迎上來問她用些什么。
沈玉珍隨口點(diǎn)了幾道菜,往里面掃了一眼,一眼就看到坐在窗邊的男人。
頓時眼前一亮。
無他,實(shí)在是這人……太好看了!
沈玉珍眼睛都瞪大了。
她有想過梁六郎或許會長的不錯,但沒想到竟然這般玉樹臨風(fēng)!
可以說,這人比她以往見到的所有男人都要俊美。
沈玉珍心下納悶,梁六郎這般好看,怎么聲名不顯呢?
可她這個念頭剛剛升起,腦子又是一疼,頓時不敢再想了。
不過這人到底是不是梁六郎,她還不能確認(rèn)。
沈玉珍走到那男子身后的桌子坐下。
沒一會兒就聽到那男子讓小二上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