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兒被高緯的話話震得七葷八素,一時沒有動靜。
高緯卻更加委屈了。
鄭兒都已經(jīng)跟他結(jié)婚了,還關(guān)心四哥,夸四哥!
他哪里做的不夠好了?
高緯這些年,雖然變得十分自信。
可在受人歡迎這點上,他始終比不上高長恭。
所以高緯對四哥嚴防死守,生怕鄭兒一不小心棄自己而去,喜歡上四哥。
沒想到剛結(jié)婚,鄭兒就夸了四哥,生氣!
高緯想生氣,又不舍得,只能將頭扭到一旁,不看鄭兒。
鄭兒瞪大了眼睛,很是哭笑不得。
高緯又吃醋了。
這腦回路,真是絕了。真是隨時隨地都能吃醋。
她忙拉著高緯順毛捋:“太子哥哥,誰都能質(zhì)疑我對你的感情,但唯獨你不可以!我對你的心,難道你還沒有感受到嗎?”
鄭兒邊說,邊環(huán)住對方的腰肢,將臉貼近高緯的胸膛。
“蘭陵王打仗確實出眾,鄭兒從不說謊。但那又怎么樣呢?在鄭兒的心里,太子哥哥才是首位呢!”
她三兩語就將高緯哄回來了,高緯撇撇嘴:“那你突然打聽他,還夸他做什么?”
鄭兒點了點他胸膛,輕笑一聲。
“太子哥哥,蘭陵王既然打了幾場勝仗,朝廷理當嘉獎。不過以往都是等到大軍班師回朝后,才進行論功行賞。這次周國進攻又急又猛,人數(shù)眾多。
蘭陵王能夠率領(lǐng)將士們打贏已經(jīng)實屬不易,若是這時候能夠得到朝廷的一部分嘉獎,既能告知將士們,朝廷就是他們的后盾,激起將士們的士氣。又能刷一下名聲,太子哥哥何樂而不為呢?”
她說的有理有據(jù),但高緯總覺得怪怪的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
高緯對鄭兒很是聽話,雖然覺得奇怪,但還是應(yīng)了下來。
“那我明日去找父皇提這個建議?!?
鄭兒點了點頭:“我也隨你去?!?
高緯警鈴大作:“你去做什么?你一個弱女子,去那里多危險!且都是男子,萬一有誰唐突了你怎么辦?”
鄭兒笑瞇瞇的捏著他手指回答:“怎么會呢?我跟在你身邊,又不會亂跑?!保ú殴郑?
高緯又不高興了:“你、你是不是變法子想去找四哥?想看看他?”
鄭兒嘆了口氣,對于高緯總是把蘭陵王當作自己的假想情敵很是無語。
“太子哥哥,你怎么又懷疑我了?你這樣對得起我的一片真心嗎?我都懷疑,你是不是故意這么說,好把我氣走,給別人騰位置?”
鄭兒說著說著,叉著腰對高緯兇巴巴道:“說!那人是誰?!”
高緯瞪大了眼睛,連忙表忠心:“鄭兒,你是知道的,我心里只有你??!哪里還有別人的位置?”
鄭兒冷哼:“沒有?你說沒有就沒有了?你三番五次的懷疑我,就是故意的!還是說,你自己做賊心虛,心里有了旁人,就搶先下手。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我,好讓我退位讓賢?”
高緯覺得自己快冤死了。急的一腦門子都是汗。
“沒有沒有,我絕對沒有!”
“既然都不是,那就是你不信我!”
鄭兒立刻捂著胸口,一副受傷的模樣看著他。
“原來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,終究是我想的太多。那么多年的情分,也比不上你的疑心。你竟然不信我……”
她邊說邊往后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,眸底滿是水光。
“你不信我……”
苦澀的神情爬滿臉上,讓高緯慌了神,直接發(fā)誓。
哄了許久,才讓鄭兒垂頭不語。
“殿下,我想靜靜?!?
說罷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鄭兒,鄭兒!”
高緯慌得一批,此時此刻哪里還顧得上吃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