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是約了人,明天一起吃個飯一樣稀疏平常的事。
我甚至在想,曾經(jīng)我的,到底為什么會深陷其中,一次次痛苦又失望。
……
掛斷電話后,秦澤走進總裁辦公室。
偷偷打量了一眼紀昱恒的神色,沒敢說話。
紀昱恒坐在辦公椅上,從文件從抬頭,沉寂如寒潭的雙眸掃過去,嗓音冷沉,“她約什么時候領(lǐng)離婚證?”
“……明天下午兩點?!?
秦澤心臟都抖了抖,雖說跟在紀昱恒身邊多年,但近兩年,他是越來越摸不準自家boss的脾性了。
紀昱恒眸光微暗,眼底染上抹自嘲,“好,我知道了?!?
秦澤很有眼力見地出去,并嚴絲合縫地合上了門。
紀昱恒起身走到落地窗邊,整個人籠罩在落日余暉中,幾乎快被胸腔中洶涌的情緒吞滅。
他不想這樣輕易放她走。
那晚在酒店,他的本能并不允許她掙出自己的手。
可這兩年來,她說的那些話,他時常都在反反復(fù)復(fù)地想。
或許,就是他太不尊重她了。
也從未和她好好溝通過,在意過她的想法。
任由他們之間滋生了許多的誤會,隔閡,讓她遍體鱗傷。
他會改。
他在改。
……
次日,令我意外的是,我提前了十分鐘到,紀昱恒居然已經(jīng)等在門口。
男人五官優(yōu)越,穿著我三年前給他裁剪的一套西裝,款式放到現(xiàn)在也不過時,愈發(fā)襯得他身姿挺拔。
饒是沒了過往那些情愫,再看他這張臉,也依舊說不出什么壞話來。
他漆黑的雙眸注視著我,看著我一步步走近,“走吧?!?
“嗯?!?
這次的離婚證,就在大廳進行。
我親眼看著那個鋼印,壓在了紅色小本上。
五年的婚姻關(guān)系,在這一刻宣告結(jié)束。
我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,將屬于紀昱恒的那本遞給他,“謝謝?!?
他覷著我,淡聲,“謝什么?”
“我原本以為,這本離婚證,會很難拿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