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想她心疼,先顧好自己,有什么要辦的,你吩咐我,我去辦?!?
周放不說話,徑自忙著。
池湛也能理解,陸時晏這件事他確實沒做好。
周放打了很多電話,中途,他問了江萊一句,自己睡了多久,是什么時候發(fā)現(xiàn)許筱檸不見的。
江萊都如實回答。
聽到阿許流血去的急救室,周放褐色的眸中痛苦迭起,問話的時候,嗓音極啞,”孩子還在嗎?“
這個問題,江萊沒有辦法回答。
陸時晏又在這種情況下帶走許許,孩子能不能保住,說不準(zhǔn)的。
周放從江萊的沉默里有了幾分猜測,他問粥粥:“你還有沒有看到和聽到什么了?”
粥粥搖頭,“就看他帶走了舅媽,舅媽身上有血……”
說著,他還哭了,“舅舅,你那么厲害,快救舅舅,她流了好多血,粥粥擔(dān)心……”
要論擔(dān)心,周放是最擔(dān)心的。
孩子倘若沒了,是傷心,但最重要的是她安好。
“爸爸!”
就在病房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靜時,粥粥突然喊了聲。
姜聿珩走到周放跟前,“沈老夫人和沈文中,都去世了,筱檸現(xiàn)在下落不明,沈家沒人,你得做個決定??匆灰鸹€是放進太平間等筱檸回來再說。”
……
今天是極盡陰霾的一天,外面的暴雨像是永不停歇。
隨著夜幕降臨,整座城市更是陷在潮濕陰暗里。
我不知道景城的所有情況。
沒有手機,房間里沒有鐘表,透過小窗戶看海面,黑乎乎的,也判斷不出來時間。
直到陸時晏來送飯,我才猜測應(yīng)該是傍晚了。
“怎么不動筷子?”
我不信任陸時晏,水都不敢喝,更何況是吃他送來的飯。
陸時晏看透我的想法,說道:“我倒是無所謂,最后大不了給你上營養(yǎng)針,反正這孽種我也沒想留?!?
我肯定不可能餓死我的孩子,可如果這飯菜有問題,那豈不是雪上加霜。
進退兩難間,讓我更加的恨陸時晏了。
陸時晏對上我憤恨的眼神,卻笑了。
“那你餓著吧。”
他撂下這句話,徑直出去。
門重新關(guān)上。。
我靠在床頭看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