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霆宴回了房間,留下我在冰天雪地里出神,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準備繼續(xù)堆雪人,可是沒一會兒我就放棄了。
我凍得渾身發(fā)冷,泡了個熱水澡以后才感覺重新活過來,躺在床上時,我打開了手機里的監(jiān)控系統(tǒng),找到了剛才我和傅霆宴打雪仗的監(jiān)控畫面。
昏黃的燈光下,白雪紛飛,我穿著白色的毛衣,裹著黑色的圍巾,抱著傅霆宴的腰仰頭看著他,他雙手舉過頭頂捧著一個雪球,低頭與我對視。
要不是我已經死過一次,我真的會被這唯美浪漫的一幕迷得死去活來。
他當時在想什么?是不是想著如果懷里的我換成蔚藍該多好?
我忍不住截圖,設置成了我的鎖屏壁紙。
不知道何時,我終于沉沉睡去,連于一凡打來的電話我都沒有接到,直到第二天醒來我看到了未接來電,才趕緊回過去。
“需要你幫個忙?!庇谝环舱f。
“什么忙?”我還有點沒睡醒,聲音都是懶洋洋的。
“見面說吧?!庇谝环埠馨缘赖匕才帕艘幌乱娒娴攸c和時間,然后掛了我的電話。
我懵逼地抓了抓頭發(fā),起床拉開窗簾往外看,陽臺護欄上厚厚的雪,正折射著陽光的點點光芒。
搞錯沒有?這種天氣約我見面,萬一路滑出車禍怎么辦?
我正納悶,突然眼睛看到樓下草地上,有一個堆好的雪人,看起來很漂亮,我驚喜不已,立馬換了衣服沖下去,問一旁正在掃雪的傭人,“雪人是你們堆的嗎?”
“夫人,是傅總堆的?!眰蛉舜鸬?。
我心臟猛地跳了跳,說不上那是一種什么感覺,傅霆宴突然對我的好,就像買了十年的彩票,終于有一天中了十塊錢。
傅霆宴堆這個雪人時,肯定心里一直在罵我幼稚。
我揚起笑臉,跑到廚房找出兩顆黑豆和一根胡蘿卜,回到雪人面前給它點上眼睛鼻子,又把圍巾取下來給它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