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沉浸在傅霆宴對蔚藍的冷漠責怪之中,他對蔚藍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?純粹是因為陶雪的那顆心臟,他才一再縱容嗎?
陶雪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遺憾,我其實理解他的放不下。
現在蔚藍體內跳動著的心,曾經與他相愛過。
可是為什么這個時候,我竟然覺得很凄涼,我原來不是輸給了一個活生生的人,是輸給了一顆沒有記憶的心臟。
“晶兒,我先回去了?!蔽倚乜谟行?,對鄧晶兒說了一聲后,轉身離開。
鄧晶兒立馬追了出來,陸璽誠緊隨其后。
電梯里,鄧晶兒滿頭霧水,“傅霆宴到底什么意思啊?他剛才怎么那么對蔚藍?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,不應該心疼得緊嗎?”
我看了一眼陸璽誠,陸璽誠也滿眼困惑,“蔚藍有心臟病,他確實應該更緊張才對?!?
我懷疑陸璽誠也不知道蔚藍移植了陶雪心臟的事,對這些事一知半解的狀態(tài)。
現在除了我和傅霆宴,蔚藍和陶葉,應當沒有其他人知道內情,連齊舟陽和于一凡我都沒有說過。
這件事不必要由我來說,合適的時候他們自然會知道。
剛走出醫(yī)院時,陶葉迎面走來,在看到我的那一霎,她臉色微妙,隱隱透著一股排斥和厭惡。
我前兩天和沈成珉聯系過,陶葉為了陪蔚藍治病,還是選擇了辭職。
陶葉對蔚藍的好,我心服口服。
“你來干什么?又來刺激藍藍?”陶葉冷冷問。
“意意,她誰啊?”鄧晶兒皺眉。
“我跟你提過的,我在x國時的同事,陶葉?!蔽液唵未鸬馈?
鄧晶兒記性很好,尤其是我提過的不和的人,她就像備忘錄一樣記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