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他似乎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猛地站了起來,強硬地把我的袖子往上拉開,當(dāng)他看到我手臂上被掐出來的淤青后,整張臉都變得極為冷厲。
“于一凡,你松開我!”我有點慌了,趕緊把手往回抽。
于一凡的手指漸漸收緊,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絲失控,便立馬提醒他,“你馬上就要和涂詩瑤訂婚了,你母親一定很高興,在這個關(guān)鍵點上,不要再出事了?!?
果然一提到于母,于一凡的手松開了。
我把衣袖連忙放下去,身上這些不堪的痕跡,我本來一點都不想被于一凡發(fā)現(xiàn),連脖子上都特地戴著一條厚實的圍巾,遮擋那些該死的吻痕。
“你知道傅霆宴為什么要和星彩合作嗎?”于一凡移開視線,像是換了話題,可是我感覺他是故意想告訴我什么。
“我……不知道?!蔽覔u頭,傅霆宴說,如果我不喜歡他和星彩合作,他可以直接中斷,但是我覺得沒必要。
他愿意做什么,怎么做,我都不想管,只要他把答應(yīng)我的事辦到就行。
“那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,你還愿意回到他身邊繼續(xù)當(dāng)傻子,是嗎?”于一凡的質(zhì)問仿佛一個耳光,打在了我的臉上。
我抿緊嘴唇,沒有告訴他我為什么這么做,只是陷入沉默。
可是接下來于一凡的話,讓我險些沒法回過神,“何晚嬌找了傅霆宴,告訴了他一件事,陶雪當(dāng)初自殺雖然是因為抑郁癥加報復(fù)的原因,但是,她死的時候已經(jīng)懷孕了,一尸兩命,孩子……你說是誰的?”
“所以,何晚嬌以此提出和傅霆宴合作基金會,傅霆宴沒有拒絕,他心里到底有沒有放下過陶雪,我不知道?!?
我頓時呆住了,耳邊于一凡熟悉清冷的嗓音,聽起來仿佛是老電視里的雪花滋滋作響,完全聽不清楚。
“沈念溪?”我久久沒有動彈,也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于一凡叫了我一聲。
“沈念溪!你清醒點!”于一凡提高了聲音,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,語氣嚴(yán)厲,“你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,這個后果你應(yīng)該也猜想過,有心理準(zhǔn)備!”
我這才從錯愕之中回過神,臉上僵硬得擠不出任何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