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夜色,黑得叫人壓抑,叫人無法喘息。
我赤腳站在窗臺前。
明明夜風(fēng)依舊寒冷,卻像感覺不到一樣,看上去面色平靜,實際在用力握緊拳頭,極力克制著自己,一字一句的說,“放了他,盛少澤,放了他?。 ?
盛少澤不說話。
我只能忍下一切,再度妥協(xié)。
“只要你放了他,讓我做什么都可以,盛少澤,你知道的孩子一向?qū)ξ液苤匾瑒e傷害他,我們有話好好說?!?
聞,電話那邊的盛少澤,忽然譏笑一聲。
似不相信我會這么聽話。
“晚了!蘇錦,晚了??!”
他說的咬牙切齒,之后的一分鐘里,除了孩子的哭聲,再沒有只片語。
我努力克制了再克制。
最后深吸一口氣,承諾道,“盛少澤,我可以發(fā)誓,以后絕對會百分百順從你。若是做不到,就讓我的孩子們不得好死,這總可以了吧?”
這幾句話,我說的無助也極其悲傷。
孩子還在人家手里啊,即使再憤怒,再想弄死他,也不得不服軟啊。
當(dāng)然,這個服軟是心甘情愿的。
哪怕盛少澤想要我這個人,只要他不再傷害我的孩子,不就是一具肉身么。
他想要,給他便是。
這是不同于之前的演戲周旋,是真的甘愿妥協(xié)的那種。
我已經(jīng)被逼到,拿所有孩子的生死發(fā)毒誓了,以為盛少澤會大發(fā)慈悲的暫時放過那個孩子。
沒想到他只是冷笑一聲,“阿錦,你以為到了現(xiàn)在,我還會相信你嗎?早干什么去了?告訴我,你他媽的早做什么去了!”
接著,又有比剛才更慘烈的哭聲傳來。
想都不用想,盛少澤又在拿我的那個孩子出氣。
會怎么出氣呢?
打,還是捏,又或者掐。
不管是哪種方式,都沒有一個媽媽可以平靜以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