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對不起
四目相對。
一身憔悴的許澤洋,笑的比哭還難看。
臉上和手臂,不知道在哪里擦傷了,血跡斑斑,身上的衣服也盡是污垢。
同樣,我的情況也不比他好多少。
衣服臟又亂。
掌心還帶了血,頭發(fā)也是亂糟糟的,像個不修邊幅的乞丐,整個人都是楞楞地站在原地,腦子抽了,脫口來了句,“會沒事的,他們一定會沒事的?!?
這樣的有點滑稽的無助安慰,像極了之前許澤洋在樓梯間安慰我時的苦澀與酸楚。
“醫(yī)生說......醫(yī)生說......”
許澤洋一個大男人,在人來人去的走廊,突然捂著臉,扭頭面壁流淚。
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這樣。
想上前安慰,可是這種時候的安慰,別說他,連我自己都不敢信啊。
首先,陳雪先前喝了兩斤半的白酒不說,之后被盛少澤打中胸口,心臟可是人體的重大器官。
哪怕打偏,子彈的沖擊力都不可小視。
唯一慶幸的恐怕就是,陳雪沒有當(dāng)場死亡,之后從盛世華府輾轉(zhuǎn)趕回醫(yī)院的路上,也沒有大出血。
目前來說,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。
而盛晏庭身上的皮外傷,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,唯獨棘手的就是盛少澤給他下的那些藥。
那個人渣,本就沒報著讓他好過的念頭,其藥量又怎么可能小。
藥量非常大。
盛晏庭又一直處于拼命隱忍的狀態(tài),也就是他本就身體素質(zhì)還不錯,不然早就當(dāng)場爆管猝死。
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,我和許澤洋都是默默站著。
感覺不到餓。
也不知道累是什么。
就這樣從中午站到了天黑,再從天黑熬到了半夜。
哪怕有不忍心的醫(yī)護(hù)人員一次又一次的勸我們先回去休息,一有消息他們就會聯(lián)系我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