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鷗脫口而出:“我不是溫小姐的保鏢?!?
不等姜初羽疑惑,他接著補充:“我是負責護衛(wèi)溫家安全的,平時不跟著溫小姐?!?
姜初羽點點頭,喝口熱水,頓覺胃里好受許多:“送我回家吧?!?
到家后,她拿出臥室抽屜里的止痛藥吃了。
每次生理期,她都會痛得渾身無力。
以前在爺爺住的老宅里,有張媽給她熬紅糖雪梨喝。
談戀愛后,有沈時瑾變著法地轉移她注意力,陪她笑鬧,給她買好吃的小蛋糕。
出國后沒了爺爺,沒了張媽,沒了沈時瑾,姜初羽自那之后的每個生理期都是加著班吃止痛藥,或在家里抱著熱水度過。
一晃三年,她才知道她根本沒有那么嬌氣,只是當年有寵她疼她,愿意由著她撒嬌喊疼的人而已。
姜初羽強撐著不舒服,洗完澡上床睡覺。
再醒來是深夜,床頭柜上的手機響個不停。
她強忍煩躁,摸索到手機接通,放在耳邊不悅地喂了一聲。
電話里傳來粗重還有些顫抖的呼吸聲,持續(xù)起伏。
姜初羽蹙眉:“喂,你是哪位?不說話我就掛了。”
手機里男人滄桑虛弱的聲音,“初羽,是我?!?
“陳叔?”
姜初羽困意全無,坐起身驚訝道:“您怎么這么晚給我打電話?”
陳琛,現(xiàn)公司的股東,也是當年最得爺爺看重的人之一。
姜初羽從小就很受鐘杰陳琛這幾人的疼愛,語氣變得恭敬起來。
“唉……”
陳琛一聲虛弱嘆息,痛苦道:“初羽,不管發(fā)生什么事,你要原諒叔叔啊,有些人太壞,太會耍手段,我不得不認栽?!?
這話說得模棱兩可,語氣卻苦大仇深,充滿了無力感。
姜初羽聽得心驚,小心翼翼道:“陳叔您做了什么?還是有人要對付您?您告訴我,我?guī)湍!?
陳琛笑了,笑得無奈。
電話里忽然響起一陣風聲,似乎是他從某個封閉房間到了空曠的地方。
姜初羽抬眼,看向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