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問許墨:“那顧青青的那些罪行資料,你都準備好了么?”
許墨點點頭,眸子里閃爍著毀天滅地的恨意。
大約就是,如果顧青青此刻在他眼前,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捅幾刀的程度。
見他并沒有放棄指證顧青青,我也就放心了。
我回過身,看見賀知州還定定地站在那里,身側的手握得很緊很緊。
心頭收緊,我走過去,沖他低聲道:“許墨在你這里就好。
你也知道,四年前,我們母親的死另有真相。
而他就是那真相的關鍵人物,接下來該怎么做,你心里應該也有數。”
他沒有理會我,低垂的眸子,通紅一片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也不敢再多說什么,免得跟他糾纏久了,又把那霍凌給惹炸了。
抿了抿唇,我看了他一眼,準備離開。
卻不想手腕再次被他篡住。
我蹙了蹙眉,抬眸看他:“賀知州!”
“你以為來了,就那么容易走么?”賀知州的聲音忽然淡淡的,竟聽不出什么情緒。
我心頭一緊,沖他問:“你想干什么?”
賀知州沒有回答我,而是轉頭看向許墨:“你先去車上等我?!?
許墨點點頭,杵著拐杖便朝路邊的車上走去。
見那車上還有保鏢,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些。
我看向賀知州,男人臉色又沉又冷,但并不是顧易那種令人心里發(fā)悚的陰沉。
我撥著他的手,低聲說:“你先放開我,我真的得回婚禮現場了。
還有你,你是不是也應該趕緊把許墨帶去婚禮現場指認那顧青青?。俊?
“所以,我把許墨帶去指認顧青青,你覺得,你跟顧易的婚禮還能繼續(xù)舉行下去么?”
賀知州一瞬不瞬地盯著我。
他的眸光依舊很深沉,但是情緒看起來比剛剛像是要穩(wěn)定了些。
我眸光閃爍地道:“那......那不妨礙啊,今天這婚禮若是因為顧青青而中斷了,那還可以下次舉行嘛,一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