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易說的,應(yīng)該是年少那時候的事。
“賀總?cè)羰莵碜8N腋√?,我自然歡迎之至。
但是,賀總?cè)羰莵砥茐奈业幕槎Y,那就別怪我,不念過往的情分?!?
顧易說完,便拉著我往一旁的車上走。
我能很明顯感覺背后有一道灼熱的視線。
但是我不敢回頭。
罷了,等下賀知州肯定要帶許墨去婚禮現(xiàn)場的。
到時候一切也都能說清楚了。
來到車子旁,顧易近乎粗魯?shù)貙⑽彝七M了后車座。
我剛坐穩(wěn),他就跟著坐了進來。
他明顯發(fā)怒了,渾身縈繞著沉沉的戾氣。
他沖前面的司機冷冷道:“開車!”
司機不敢耽擱,連忙發(fā)動了車子。
透過車窗,我看見賀知州還站在那里。
隨著距離越來越遠,賀知州的身影也消失不見。
“為什么要跑來見他?”
這時,顧易忽然沖我問了一句,聲音雖然很輕,但卻莫名地讓人害怕。
我穩(wěn)住心神,神色如常地道:“他說,我要嫁給別人了,所以想跟我見最后一面,說一些告別的話?!?
“是么?”
顧易沒什么語氣地笑了一聲。
他忽然看向我,唇角帶著幽冷的譏誚,“跟他的這一面就這么重要,重要到你不惜跳車也要去見他?
既是去跟他見最后一面,為什么不敢接我的電話?
既是說告別的話,為什么還要跟他吻在一起?”
他說到最后的時候,眸光落在我的唇上,驟然變得陰狠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