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接通,我卻不敢說話,我怕他聽出我在哭。
“安然?”
賀知州低聲喊我,聲音里隱隱透著一抹擔(dān)憂,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怎么不說話?”
聽著他溫柔的嗓音,我的眼淚掉得更兇。
[你那時候罵他是沒人要的垃圾,罵他是令人憎惡的垃圾!]
顧易這句話還縈繞在耳邊,揪得我的心臟一陣陣疼。
這么好的賀知州,我怎么可能會罵他是垃圾。
顧易一定是騙我的,那個時候一定是有什么誤會。
“安然?”
見我一直沒有說話,賀知州的聲音隱隱有些焦急了。
“你在哪?跟我說句話好嗎?”
我仰頭深吸了一口氣,極力地調(diào)整好情緒,沖他笑道:“沒事呢,我在陸長澤這里?!?
賀知州頓時松了口氣。
“你半天不說話,我還以為是發(fā)生了什么不好的事?!?
“沒有,我剛剛在看丹丹?!?
“她怎么樣了?”
我往二樓的窗子看了看,低聲道:“還不知道,醫(yī)生正在給她檢查?!?
“......嗯?!?
賀知州低低地應(yīng)了一句,末了,安慰我道,“別擔(dān)心,丹丹會沒事的?!?
我抿著唇,還在因為顧易剛剛的話而內(nèi)疚。
似是察覺到我的情緒,賀知州問我:“安然,你怎么了?”
愧疚再次涌上來,我極力地忍著哭腔,沖他道:“賀知州,對不起?!?
賀知州一怔:“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跟我說對不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