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怔愣的須臾，錦云知揚眸，跳躍燭光下，她的眸子氤氳著水光。
“阿九，你答應(yīng)我……”
她聲音近乎祈求一般。
謝九聿垂落在身側(cè)的指尖微微一顫，片刻后，他猛地收緊手臂，緊緊抱住了懷中的錦云知。
“不走?！?
“答應(yīng)公主殿下?！?
他沉聲應(yīng)道，手掌在錦云知的后背上輕拍舒緩。
直到錦云知的情緒逐漸平穩(wěn)下來，他這才松開她，“公主吃點東西吧?！?
錦云知眼睫輕輕抖了兩下，茫然地看向謝九聿。
那眼神，脆弱不堪，好似山野間孤身流浪的小兔子，眼尾紅彤彤的，可憐的很。
謝九聿眼眸一暗，他彎腰把一側(cè)的粥碗端起來。
用湯匙舀起，送到錦云知的唇邊。
錦云知失神地接過，她無意識自己在做些什么，眼中只能看到謝九聿的輪廓。
直到唇間傳來溫?zé)岬挠|感，她才恍然間回神，抿了抿唇，接過粥碗，“我、我自己來。”
錦云知乖乖坐在床沿，小口小口喝著粥。
謝九聿就站在一側(cè)，垂眼望著她。
看粥碗內(nèi)的粥差不多見底，謝九聿接過粥碗，同時低聲道，“公主再睡會兒吧?！?
錦云知仰頭看著他，沉默須臾，這才啟唇，“他死了嗎？”
謝九聿微滯，“公主問的是誰？”
“你知道的！顧銜青，他死了嗎？”錦云知喉間干澀，她甚至提起他的名字，都是滿腔的恨意。
“沒死。”謝九聿把粥碗放在不遠處的桌上，“被軍醫(yī)救回來了。”
“如今大皇子跟軍營內(nèi)的人說，是顧銜青做了傷害你的事情，所以你才會在見面的時候如此對他，否則的話，九公主驕縱，甚至濫殺無辜的消息就會傳回燕云城，對公主名聲不利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