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盼柳平靜的說道:“你和皮先生很熟悉吧?”
秦四海一震,隨即黯然說道:“他是我……我前女婿……”
“前女婿?”賀盼柳滿臉錯愕,“他們離婚了?”
秦四海有些心煩意亂的點了點頭。
“皮先生這么優(yōu)秀的小伙,他們怎么會離婚呢?”
賀盼柳一臉惋惜的說道。
“是我女兒沒有這個福分,做出了錯誤的選擇。”
秦四海黯然說道。
賀盼柳沒有再問下去,點頭說道:“你和同學(xué)們還有聯(lián)系嗎?”
“沒有了。結(jié)婚后,我就斷絕了所有同學(xué)的聯(lián)系方式,要不然,我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你的消息……”
秦四海也逐漸平靜下來,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,說道。
“嗯,我也是。
不過,何平清還和我保持聯(lián)系……”
賀盼柳點了點頭,說道。
“何教授的兒子?”秦四海一愣,“對了,何教授還好嗎?”
“他在前年去世了。臨終前,他還念叨起你的名字,說你是他所有學(xué)生中,讓他覺得最遺憾的一個……”
賀盼柳緩緩說道。
秦四海再也繃不住,哽咽出聲。
“是我對不起何教授,我這一生,錯的太多,他卻還記得我……”
賀盼柳輕聲說道:“別想了,何平清就在京城,有機會你去和他見一面吧。當年何教授對你和我,是很不錯的。”
“嗯,是應(yīng)該去見見,也應(yīng)該去何教授墓前拜祭?!?
秦四海點頭說道。
就在這時,外面?zhèn)鱽碜T笑笑的聲音:“秦叔,飯菜已經(jīng)準備得差不多了,要不邊吃邊聊?”
隨即,譚笑笑走了進來。
秦四海趕緊轉(zhuǎn)過頭去,說道:“好?!?
然后他出了房間,留下譚笑笑扶賀盼柳起床。
來到外面,秦玉潔有點詫然的看著他,見他雙眼潮紅,不禁好奇問道:“爸,你……這是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,我和你賀阿姨是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幾十年不見了,聊起往事有些傷感。”
秦四海囁囁說道。
秦玉潔也沒多想,說道:“你和賀阿姨是同學(xué)?。吭趺撮_始沒聽你說起過?”
“我也不確定,到了這里才知道是她……”
秦四?;卮鸬?。
譚笑笑扶著賀盼柳出來了,保羅趕緊上去扶住賀盼柳,讓她在一張軟椅上坐下。
“皮先生呢?”
賀盼柳坐下后,問道。
譚笑笑說道:“皮先生在給孩子們檢查身體,馬上就過來。”
賀盼柳微微一笑,欣慰的說道:“皮先生真是熱心人,醫(yī)術(shù)高超,為人低調(diào),確實很難得?!?
說這句話時,她特意看了一眼秦玉潔,見秦玉潔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。
很快,皮陽陽帶著鐵?;貋砹?。
飯菜擺上來,保羅就坐在賀盼柳身邊,不斷給她夾菜,顯得特別細心。
這一幕,讓皮陽陽對這個洋人面孔的年輕人,又多了幾分好感。
保羅很健談,在吃飯時,不斷問皮陽陽一些問題,好像對他很好奇。
“皮先生,你這么好的醫(yī)術(shù),有沒有想過去國外發(fā)展?如果有興趣的話,我可以介紹你去u國的大醫(yī)院,拿到理想的年薪……”
在吃到差不多的時候,保羅看著皮陽陽,很有興趣的問道。
皮陽陽淡然一笑,“多謝,我暫時沒有興趣去國外發(fā)展。”
“保羅,皮先生可是我們國家的中醫(yī)隗寶,你把他拉去u國,豈不是我們國家的損失?你可不能這么自私?!?
賀盼柳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。
保羅笑道:“媽媽,我就是隨口一說,我知道皮先生是不可能輕易能請得動的?!?
“保羅先生在u國是從事什么行業(yè)?”皮陽陽隨口問道。
保羅回答道:“瑞特全球生物制藥,皮先生應(yīng)該聽說過吧?”
皮陽陽的雙眼一凝,瑞特是全球有名的藥企,在全球能排名前十,其背后的財團,更是驚人,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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