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斌就這樣幫婁時儀洗完了澡,因?yàn)樗龥]有任何指示,所以哪怕他血脈僨張到幾乎爆裂,他也沒有任何動作。
“小姐,洗好了。”
婁時儀閉著眼睛沒有說話,他起身去拿了浴巾,剛要幫她擦頭發(fā),她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。
呼吸相聞的距離,伍斌喉結(jié)滾動。
婁時儀抬手蹭過他眉骨上的傷,“吻我?!?
話音剛落,婁時儀就被按在了水里,在她頭要磕在浴缸邊緣的時候,伍斌的手隔在了中間。
浴缸的水溢出了半缸,水里的男女抵死糾纏。
天蒙蒙亮的時候,伍斌把婁時儀抱到了床上,起身時,婁時儀抓住了他的手腕,她的聲音在睡意朦朧間沒那么咄咄逼人,透著幾分沙啞,“別走。”
“好?!?
伍斌沒有上床,而是在床頭的地毯上坐下,他靠著墻,手里握著她的手。
這段時間婁時儀一直在為了伍斌坐牢奔走,此刻終于得以安眠。
手上的溫?zé)嵊|感,把她的記憶拉回了十多年前,她第一次見到伍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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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時儀,這是伍斌,你的保鏢,以后你出行都要帶著他?!?
彼時的婁時儀才十二歲,她好奇的打量著健壯的伍斌,對著他笑,友好的伸出手,“伍斌哥哥?!?
伍斌那時只有十八歲,但是他長在邊境,那里以戰(zhàn)亂血腥出名,他十歲拿槍反殺了殺害他父母的仇人,十三歲做了私人雇傭兵,十七歲要被私刑處決的時候被婁海晟帶回國內(nèi)。
此刻他的心早已麻木,看著婁時儀的公主裙,跟那只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手,他沒有動,只是彎腰道,“小姐?!?
在婁家公館的日子輕松的讓人難以想象,他每天要做的,就是送她上學(xué),送她下學(xué),在她吃垃圾食品的時候給她望風(fēng),幫她找到總會失蹤的頭繩。
他很少開口講話,因?yàn)樗麖囊婚_始就知道,他是來監(jiān)視三房的,所以他終日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