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顧家這手空手套白狼,的確是有夠惡心。
若不是女兒提起借條,這一家子不要臉的東西,怕是真不準(zhǔn)備還錢了。
安巖垣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,靜默不語。
顧聞全卻氣得幾乎要把手里的鋼筆生生捏斷。
但他仍舊是一句重話也不敢說。
現(xiàn)在顧氏正缺錢,要是得不到安家注資,必然會元?dú)獯髠踔劣锌赡芤货瓴徽瘛?
于是強(qiáng)忍著扯出一個笑來:“沒算錯。”
他說著,又在借條上補(bǔ)上這一條,然后將借條遞給安暖看。
安暖看了眼,終于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。
等顧聞全簽好字按好手印,立即好好的收了起來。
兩家人坐在一起又聊了一陣。
臨走,安暖去了一趟洗手間。
洗手間挨著別墅的后花園,安暖一進(jìn)去,就聽到早就離席的顧萱,在后花園給人打電話的聲音。
“想辦法幫我約肖楠塵出來,我聽說他回國了?!?
她口吻霸道,張口就是命令。
“今晚不行,今晚我哥的女朋友來了,不知道幾點(diǎn)走,我要是走了得被我爸罵死?!?
“你說安暖漂亮?對,那女人確實(shí)天生麗質(zhì),但又怎么樣,還是被我哥玩弄于手掌之中?!?
“你都不知道她在我哥面前多卑微。等她和我哥結(jié)婚了,我能讓她幫我洗腳你信不信?”
“打賭就打賭,到時候我真把照片發(fā)了出來,你可不要耍賴!”
“一為定?!?
安暖安靜的站著,越聽眼神越冷。
不說她都忘了,顧萱也是個狼心狗肺的。
顧家,爛在根兒里,沒一個好的。
安暖從洗手間出來,便跟著父母離開了顧宅。
她不知道是,他們一家一走,顧聞全揚(yáng)手就砸了一套杯盞。
“安暖那死丫頭,簡直是不知死活!”
“兒子,你不是說安暖一直在你的掌控之下嗎?怎么今天全變了個樣?!”倪蘭也憋屈的厲害,壓著怒氣詢問顧晟。
顧晟一臉鐵青,煩躁道:“我哪里知道她怎么了?之前明明都好好的?!?
“我覺得不是安暖的問題?!鳖櫬勅幊恋恼f道,“應(yīng)該是安巖垣那個老狐貍?!?
“爸的意思是,是安巖垣故意讓安暖這么說的?”
顧聞全點(diǎn)頭,解釋道:
“安暖我們是看著長大的,她有什么心思,我們還能看不明白。
肯定是安巖垣怕我們借錢不還故意指使安暖,安巖垣看上去憨厚老實(shí),到底是商場上的人,商場里有幾個不狡猾的!”
顧晟一聽這話,也是怒火中燒,咬牙切齒道:“安巖垣那個老狐貍!”
他罵了一句,尤不解氣,又跟顧聞全保證道:
“不過爸你別擔(dān)心,等我娶了安暖,別說這20億了,安氏企業(yè)市值500多億,都是我們的!”
安暖沒聽到顧家的這一番算計。
只是經(jīng)歷了一世,她不用猜,也能想象得出這一家子的嘴臉。
顧家不是想空手套白狼嗎。
那就讓他們也嘗嘗家產(chǎn)被奪走,傾家蕩產(chǎn)的滋味!
回到家里,安暖換了身衣服,又出了門。
她要去找葉景淮,商量下一步的計劃。
出了家門,安暖直接給葉景淮去了電話。
電話那頭,男人的聲音依舊吊兒郎當(dāng):“安小姐?”
“我有事情找你,你在哪里?”
“安小姐今天不是去顧家了嗎?突然想起我,我是不是要受寵若驚一下?”
“葉三少這是吃醋了?”
安暖一家剛上顧家的門,媒體就在顧聞全的授意下,將消息曝光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