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想到昨晚半夜她熱的慌,覺得胸口勒得難受,拽出來扔到霍梟寒身上的東西,就是她的胸衣。
也不知道霍梟寒醒來的時候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以他一貫保守、嚴肅的老干部作風,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和反應。
又或者什么也沒發(fā)現(xiàn)!
隨之蘇婉就將不能穿的胸衣放到褲兜里,反正冬天衣服厚,棉襖穿上就什么也看不出來了。
霍梟寒聽到屋子里的動靜,知道蘇婉已經(jīng)醒了,輕敲了敲門,深吸了一口氣后,才推開門走進來。
高大挺拔的身姿裹挾著外面的寒氣,頭發(fā)和睫毛上落著一層白霜,唇角冷硬的繃緊,將脫下來的羊絨毛衣遞給蘇婉,“你先穿上?!?
“外面下了霧,開到最近的鎮(zhèn)上也需要六七個小時,我們得抓緊上路。”
他的語氣一本正色,看著蘇婉的眼神很深,像兩口不見底的古井,帶著軍人特有的審度和嚴明,衣領下的喉結滾了滾,再次啟開唇,嗓音壓低,“等回到北平,我們好好談一談?!?
“霍大哥,我覺得你昨晚的提議很好,你不用再給我做思想工作,我沒意見的。”蘇婉看到霍梟寒說這句話的時候,凍紅的耳朵顏色似乎又加深了一些。
顯然他是有點兒沒有辦法忽視她那件小衣的。
她從被窩里伸手接過霍梟寒遞過來的羊絨毛衣,上面還殘留著他的體溫,語氣清脆自然。
拿過來的時候,還挑著眉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羊絨毛衣的衣領子,看看上面有沒有臟污什么的。
還湊近用鼻子聞了聞,“霍大哥,你衣服多久換一次啊,不是貼身穿的吧?”
一覺睡醒,蘇婉就從昨晚的柔軟、憐人、依賴瞬間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,也更是好像失憶一樣,對于昨晚的事情完全忘記了。
甚至就連掉下來的那件小衣,都顯得毫不在意,沒有一點兒遇到這種事該有的窘迫和羞赧。
霍梟寒抿著唇不說話,眸底暗色沉降。
蘇婉也知道這么冷的天她能有衣服保暖不錯了,就委婉的說,“霍大哥謝謝你,我就是皮膚比較敏感,不習慣別人衣服上的味道,時間長了可能會難受。不過現(xiàn)在,保暖御寒最重要?!?
這件羊絨毛衣,她昨晚就剛鉆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