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朱紅寢室還有幾米遠,便聽到里面的尖叫發(fā)泄的聲音。
“我不服!我不服!”
“憑什么選徐夏不選我!”
“我那支舞可是全國匯演的金獎,怎么可能比不過徐夏?”
“梁團長,一定是梁團長在背后幫她!是梁團長跟評審打過招呼!”
“什么公開考核,根本就是個笑話!分明早就已經(jīng)內(nèi)定徐夏贏了!”
朱紅不甘心地大聲質(zhì)問。
往常室友們都還會安慰她,此刻卻一個個都不吭聲,低垂著頭。
要是沒看到徐夏跳舞,她們還會覺得是徐夏走后門,名不副實。
但徐夏最后那個舞蹈,沒個八年十年的基本功,根本不可能跳成那樣,她們自己就是舞蹈隊的,有分辨好壞的能力,沒辦法違心地說出否定的話。
只能沉默。
“你們說話啊!一個個都啞巴了?”
“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應(yīng)該輸給徐夏?”
朱紅憤怒又不甘地瞪著幾個默不作聲的室友。
被她直勾勾地盯著,室友只好抬頭道:“芳芳,一個主持人而已,沒什么大不了的,你還可以跳舞啊,而且還是跳主角,一樣有登臺的機會。”
“是呀,以前團里定主持人,你不也沒去爭取,怎么這次就非得當(dāng)主持人嘛?!?
“就是,還是想想我們跟徐夏打的那個賭吧,這次她贏了,我們每個人的工資都要給她,怎么辦啊?”
說到打賭的事,宿舍的氣氛登時降到冰點。
每個人臉上都跟死了親媽一樣疼痛。
一個月的工資??!
白白給人就要拱手給人,如何甘心?!
之前不涉及到自身利益,大家還能捧著夸著朱紅,現(xiàn)在嘛,大家心態(tài)就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