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一秒,他大腦甚至都是空白的。
完全作不出任何反應(yīng)。
等回過神來,便是透徹心扉地涼。
呵,騎驢找馬。
找到合適的就跟他斷了。
好啊,好得很。
腦子里閃過那晚寧雪琴的話,他整個人仿佛化身成一塊萬年寒冰,滋滋地往外散發(fā)著寒氣。
“季隊,來,我敬您?!标犛讯酥票?,手舉在半空,還在笑呵呵地跟他說話。
旁邊的隊友推了推他的胳膊。
季衍之倏然回過神,舉起酒杯,機械地將酒灌進喉嚨。
白酒的辛辣化作苦澀,一路從喉嚨躥到了心臟。
林楚那邊已經(jīng)跟靳昭吃完飯,兩個人前后腳往外走。
季衍之被隊友圍繞著,一個個都來跟他喝。
等他再轉(zhuǎn)頭,看到林楚已經(jīng)不在飯店,他忽然再也沒法騙自己,什么男人的尊嚴,在被心愛的女人欺騙時,被踐踏得稀碎。
他憤怒地放下酒杯,追了出去——
追出后,剛好見到林楚坐上公交車的身影。
他的吉普車就停在路邊,顧不上喝過酒,他快步走過去,拉開車門。
公交車是開往空總大院的。
是回季家的方向。
季衍之的吉普車也往家里開。
他的車比公交快,自然比林楚先到家。
家里沒人,張嬸和季耀都不在。
季衍之進了客廳,臉色冰冷得可怕,走到沙發(fā)邊坐下,時不時視線憤怒地盯一眼手腕的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