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剛才確實不該對你動手,我錯了,你原諒我一回行不行?咱們兩口子繼續(xù)過?!?
劉軍破天荒地主動認(rèn)錯,寧雪琴倒是有點驚訝。
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劉軍是什么人,她再清楚不過。
寧雪琴眼中閃過厭惡,斬釘截鐵地道:“我不想跟你繼續(xù)過,我要離婚!”
“離什么離,我都跟你認(rèn)錯了,你還想怎么樣?”劉軍不甘地嚷道,裝斯文裝不了一秒。
寧雪琴連一天都不想忍,咬牙切齒道:“明天我就跟你回老家,去把離婚手續(xù)辦了,我一天都不想跟你過了,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給你!”
“哼,我看你就是跟野男人勾搭上了!說!你外面的男人是誰!”劉軍被她刺激得眼冒火光,手上一使勁把她摁倒在床上,開始扯她衣服。
寧雪琴手踢腳蹬地掙扎:“劉軍,我警告你別亂來!這里是首都,你要是敢耍流氓,是要坐牢的!”
“坐牢?我睡我自己婆娘,我坐什么牢?”劉軍面目猙獰,手上動作繼續(xù),“讓老子好好檢查一下,看你這婆娘到底偷沒偷人!”
強(qiáng)烈的羞辱感和長期被劉軍折磨的忍耐已經(jīng)到達(dá)極限,兔子急了也會咬人,寧雪琴伸手薅到床頭什么東西,用力往劉軍腦袋一砸。
劉軍被砸得愣了一秒,短暫的視線失焦,寧雪琴趁機(jī)推開劉軍,從床上爬起來往外跑。
然而門外還有傻兒子劉強(qiáng)。
寧雪琴拉開門,便被劉強(qiáng)給堵在門口。
“打、打打死你!”劉強(qiáng)經(jīng)??吹阶约旱釋幯┣伲袠訉W(xué)樣,也揮著拳頭往寧雪琴身上砸。
后面的劉軍清醒過來,更加怒不可遏,追上來揪著寧雪琴的頭發(fā),把她拖回房間,狠狠往地上一甩,“反了天了你個賤人,居然敢打老子!”
接著便順手抓起旁邊的木椅,嚯地往寧雪琴身上砸去。
寧雪琴瞳孔緊縮,驚愕的眸倒映劉軍猙獰的臉。
“寧姨!”
一道身影破門而入,旋風(fēng)一般沖進(jìn)來撞開劉軍,隨即俯身扶起地上的寧雪琴。
寧雪琴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驚訝:“小靳,你怎么來了?”
靳昭扶著她往外走:“我爸讓我過來看看您,您受傷了,我送您去醫(yī)院?!?
靳昭是被靳衛(wèi)國喊過來的,靳衛(wèi)國擔(dān)心寧雪琴被欺負(fù),又怕劉軍誣賴自己跟她不清不楚,干脆派了自己兒子來。
靳昭先跑了趟家屬院沒找見人,后來想著來招待所看看,沒想到人還真在這兒。
寧雪琴現(xiàn)在不著急去醫(yī)院,只想趕緊把婚離了,轉(zhuǎn)身看著被撞倒在地的劉軍,雙眸散發(fā)著仇恨的光:“劉軍,我早就受夠你了,這個婚我離定了!我已經(jīng)跟我娘家哥寫信了,明天我就回川省,讓我娘家哥陪著我去公社辦手續(xù)?!?
以前寧雪琴不敢說離婚,因為她不得不依靠劉軍生活,關(guān)鍵女兒還在劉軍手上,而且在村里離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至于打老婆,村里不止劉軍一個打,即使說出去,別人也不會覺得劉軍壞,只會覺得他有本事收拾自己的老婆。
但現(xiàn)在,寧雪琴自己有工作,有收入,不愁餓死,在首都基本的安全也有保障,加上女兒林楚也有了庇護(hù),所以她腰桿直了,翅膀硬了,不想再忍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