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走上前去回稟,“我府上的確有丫頭那青石鎮(zhèn)置了房,出府打算在那邊安家,至于藏糧食,卻是無中生有的事。”
“以現(xiàn)在的糧價,我們買不起也買不到?!?
“當然六皇子大約覺得常家有大司農,未必不會徇私舞弊,那請士兵現(xiàn)在就去查明白,也好還我家大爺二爺清白?!?
六皇子有點詫異,常家一個內院管家這樣好口齒還心思細密。
注意了一下,是個生得極普通的大丫頭,只一雙眼睛分外靈動有光彩。
“請各位爺辛苦一番,一并查查方干凈?!?
二爺三爺也都執(zhí)意要查,必如此才算清白。
六皇子笑了笑,對后面人說,“你們瞧瞧常家,一個丫頭想得比你們都周到,怪不得興旺?!?
鳳藥依舊退回人堆里跪下。
六皇子向跪著的人堆走過去,扶起云之,又指指鳳藥,“小管家去搬兩把椅子?!?
他在云之耳邊低聲說,“接了圣命不得不如此,云之別見怪?!?
一群人就這么看著他藏了私心,將云之帶到二院廊上,還置了椅子,讓云之坐下。
?,幱行┚o張,他不會讓自己也出去坐下吧。
她想多了,六皇子又請出夫人也到廊下去坐。
余下人等,依舊跪著。
天光大亮,騎兵半夜去了青石鎮(zhèn)已跑回來。
回報那邊房子租給蓋房的工人們,里面只放著入秋加厚房頂?shù)牡静荨?
也在周圍打聽過了,并沒有人大批拉過糧食。
常瑤面白如鬼,她不知哪里出了問題,心頭一片空白。
大家連聲抱怨,都說整日吃不飽現(xiàn)在覺也不讓睡,凈整這些沒用的。
六皇子和幾個爺去屋里聊天賠罪,鳳藥對牧之使了眼色,自己在一旁伺候茶水。
“既然還了常府清白,請問六殿下誣告之人何在?如何處置?”
“且此人既能告到殿下跟前,想必不是普通人吧?!蹦林驗闅鈶崳曇艨嚨孟衽脧棾龅母咭?。
“別這么咄咄逼人呀?!绷首有χ屇林?。
常家?guī)孜粻斦l也不接話,都瞧著六皇子,個個心想今天不給個說法不能放這小子走。
六皇子大搖大擺抽出扇子,接過鳳藥的茶飲了一口贊道,“好丫頭,好茶,好手藝,好家教?!?
“幾位想問在下也可以相告,不過為著臉面,你們還是不要問的好。此事對你家并無妨害,過去就算了成不?”
“自然是不成的?!蹦林汛蚨酥饕?,也放松下來笑道,“此事必定有個說法。”
“俗話說得好,沒家賊引不出外鬼呀?!绷首庸恍?,蹺足而坐。
幾個爺莫名其妙互相看了看,大老爺問,“六皇子有話直說吧。”
李琮將憐憫地看著三老爺,“那我就說了?”
他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抖開,是宮中專用的“金花箋”。
紙上工整地用梅花小楷寫著常家糧食所藏處所及數(shù)量,并指明是大房所藏。
那一筆字正是出自常瑤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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