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之大怒,“胭脂!我與鳳藥待你不薄,你竟為個男人不顧多年姐妹情分,那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告訴我,還沒出嫁心就全向著這個陌生男人了嗎?”
狂怒之下,她口不擇,“就因為你已與他有了肌膚之親,便什么都不顧了?”
胭脂不明所以,聽到這句,恰似被捅了短處,站起來,“我不知你說的什么?什么重要的話我沒告訴你。不過他既是我未來夫君,我的確心在他身上。”
“我不想和小姐一樣,與自己夫君斗得頭破血流。”
果然是好姐妹,吵起架來,都知道對方痛點。
云之氣得頭暈,轉(zhuǎn)身下樓跑了。
紫桓抓住要點,追問,“云之與她夫君如何斗?聽說六皇子早就因病過世了,難道另有內(nèi)情?”
胭脂愣了許久,臉上浮出一絲苦笑,“我那時尚未出宮,只知她夫君惹了許多事,讓她吃了不少苦?!?
紫桓馬上圈住她,“我不是那種男人,你放心?!?
胭脂將目光轉(zhuǎn)向他,她搞不明白,怎么這人介入自己生活后,自己的日子再無“安靜”可。
又為何姐妹相疑到這種地步。
有一點她清楚認識到了——錢是人的膽,現(xiàn)在的她,寸步難行。
同樣抓狂的還有杏子。
她家藥館門口,幾乎羅雀,小御街一邊開的是超大、豪華的店鋪,專賣細軟,頂了云之大半生意。
一邊開了一整條街的生藥鋪,各種名貴藥材齊全,大夫眾多,頂?shù)盟抑挥懈F人來瞧病了。
她去瞧過,陳記生藥鋪里,紅木漆柜高達屋頂。
伙計們拉著梯子來回抓藥。
病人在后堂各房間,一人一大夫,與杏子不同的是,內(nèi)室房間幾十間相連。
病人瞧病,可保證隱私,甚至可以把馬車趕到你所需要的大夫的室門口,下馬就可進入房間。
不過進門費便是十兩銀子。
根本不接待普通老百姓。
便是這么貴,時不時有馬車從邊門駛?cè)雰?nèi)院中,杏子在門口觀察許久,甚至產(chǎn)生一個想法——這些人并非來看病的。
她不敢稱京中最好的大夫,但與青連家聯(lián)合,卻是京華最頂級的醫(yī)館。
一個新開的生藥鋪加醫(yī)館能頂了自家生意?
再說看病之人都愛找相熟的大夫,對自己病情了解,也信任,不可能隨便換大夫。
女子的病倒還差人請杏子上門,但青連家的醫(yī)館幾乎沒人上門了。
杏子十分執(zhí)拗,既覺其有鬼,但定要查個清楚。
…………
鳳藥接了皇上旨意,叫她即刻回宮,災(zāi)民遣返及收尾工作交給其他人。
她上報要求多給幾天時間,李瑕也只給她多七天,語氣甚是嚴厲,不似平常。
這件事似乎卡在這里,看護者不再動手,趕尸人與駝子失蹤嚇到了他們。
且收容所中開始流傳謠,說前院鬧鬼,死過的人不甘心,在抓替死鬼自己好投胎。
許多人病情稍微好就離開收容處,尋找自己親人一同領(lǐng)返鄉(xiāng)費回鄉(xiāng)。
收容處似乎只是單純不喜歡收留那些性命垂危之人。
內(nèi)院的孩子們和做母親的女子,都被照顧得很好。有時甚至?xí)o她們吃頓干飯拌肉。
鳳藥想趁余下幾日,為自己好姐妹胭脂把婚事操辦一下。
等她入宮,出宮便沒這么便利。
她先到云之府上,被告知云之不在,胭脂也沒回來。
找了一圈沒找到,遇到氣急敗壞的杏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