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意思很明白,這件事毫無商量的余地。
“我已經(jīng)在調(diào)查當年的那場意外了,暖暖,就是因為那場車禍,我們才會到現(xiàn)在這個地步,我知道,我冤枉了你,我很快就能還你清白,求你,不要對我那么決絕。”
如果是從前,安暖聽到這話,或許會高興。
可是現(xiàn)在,她只覺得可笑無比。
“霍云寒,這么多年,我每每向你解釋,卑微請求你調(diào)查當年事故的真相,你是如何做的?你認定了我是兇手,你從來不肯聽我的解釋,你用那可笑的恨意,一次一次的折磨我,把我踩進污泥里,你心里珍視的心里變成了沈薇薇,對她無條件的信任,甚至放任她傷害我和孩子,你現(xiàn)在是怎么輕易的說出會還給我清白的這種話的?”
她一字一句的控訴,仿佛一把尖銳的刀,在他心口捅出一個血口來。
霍云寒怎么會不知道安暖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?
她為了找到機會向他解釋,固執(zhí)的守在只有她一個人的別墅里,他屈指可數(shù)的幾次去那棟別墅,面對她的請求永遠是惡相對。
確診癌癥之后,安暖仍舊抱著一絲希望,在別墅里等著他。
她或許在被病痛折磨的夜晚給他打過電話,但那個時候的他,一定是毫不猶豫的便掛掉了。
她一定也在疼痛難忍的時候想過孩子,可是她的孩子從一出生起,一個被害進重癥病房,另外一個被他搶走。
霍云寒神色蕭然,他知道,這輩子,他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了。
二十七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