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山上吹了很久的風(fēng),如果著涼會很難受。
安暖不由看過去,方才吹到她臉上的風(fēng),已經(jīng)變得溫暖了起來。
她笑著說道:“已經(jīng)不冷了?!?
說著,先生坐到了沙發(fā)上,兩日不見,他似乎清瘦了一些,容貌仍舊俊美無比,看向她的眼神溫柔如水。
先前幫他褪下的外套輕輕放在一旁,安暖便看到他白色襯衫上一片血色模糊,剪開袖口,霍云寒的傷口總算暴露出來。
安暖怔怔的盯著他的左臂,只看到手肘處,一道極為慘烈的傷口,手臂幾乎全碎,下面的組織軟軟的垂著,而安暖不小心碰到他上臂位置的時候,他額上冷汗頓時冒了出來。
收回手,安暖拿出酒精棉的時候,手都在顫抖。
“先生,是不是很疼?”
霍云寒卻是笑著說道:“沒有,我現(xiàn)在很高興?!?
聽到這話,安暖頓時嗔怪的看了他一眼:“你現(xiàn)在神智清楚嗎?”
“當(dāng)然,暖暖,我沒有騙你,我很高興,從前我每天都在想,也許我們這輩子真的沒有緣分了,可是老天到底垂憐我,讓你重新回到了我身邊,哪怕不要這條手臂,我也覺得值得?!?
聽著他的話,安暖小心翼翼的用酒精棉為他的傷口消毒,見他面露隱忍之色,咬牙一不發(fā),她心口也傳來細(xì)密的疼,低頭,她在傷口上吹了吹:“還疼嗎?我給你吹吹?!?
“好多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