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獸族玩家,天生的壽命長,還有初始天賦!
而人族呢?壽命短!沒有初始天賦!
血脈低,屬性上限也低!
可不就淪為各生態(tài)鏈最底層了嗎?!
可以想見——
這位黑袍人。
雖然剛剛一切表現(xiàn),狂妄又囂張。
但其實(shí),他在他所在的獸族界域中,根本就是備受冷眼,飽受欺凌,最底層的存在!
到這時(shí)……
他隱在黑袍之下的目光,似乎依舊狠狠盯著江異。
而后,突然又重新提及,之前和江異談過的,“人族叛徒”的話題。
“還記得你說人族叛徒嗎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??!”
“其實(shí)我當(dāng)時(shí),真是想笑啊!”
“你竟然能說出,這么愚蠢的四個(gè)字!”
“我多羨慕你們這人族界域,愚蠢的人類玩家??!”
“因?yàn)橹挥心銈冞@樣的腦子里,才會冒出‘人族叛徒’這樣的字眼!”
“而在那些獸族界域生活的人類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叛徒?!”
“請問我們要怎么當(dāng)叛徒?!”
“我們只能當(dāng)狗!”
“當(dāng)奴隸!!”
“當(dāng)死侍?。?!”
這一句句。
黑袍人,幾乎是嘶吼著喊出來的!
本就干枯沙啞的聲音,更加啞得不像話!
但他依舊癲狂的笑著,也不知是在笑些什么。
“叛徒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我在想啊……”
“你們世界里的寵物狗,它們?nèi)フ~媚人族的時(shí)候……”
“會被其他狗怒斥為叛徒嗎?”
“不會!”
“因?yàn)楣罚瑢θ祟?,無法造成任何威脅!”
“甚至,它們要仰仗人類的鼻息而活!”
“叛徒?不!它們甚至以謀取人類的施舍,而倍感驕傲!”
“獸族生存的人類,也是一樣的??!”
“叛徒?”
“呵……”
“至少,你要拿出與之對抗的姿態(tài)……”
“才有資格,將那些選擇臣服的同類,稱之為叛徒吧?”
“可在獸族生存的人類……”
“根本沒有對抗的資本!”
“所以……”
這位黑袍人說了這么一大段。
才又癲狂地嘶吼了一聲:
“我不是人族叛徒??!”
這一聲。
在此刻安靜到詭異的巨坑之中。
竟還冒出陣陣回聲。
同時(shí)……
也久久回蕩在此地眾多人族玩家腦海!
震撼!
張嘯天心底,是深深的震撼!
他剛剛想到“人族叛徒”這四個(gè)字時(shí)。
對這黑袍人,便下意識厭惡至極。
再加上這黑袍人此前……
確實(shí)是小丑一樣,各種搞笑出丑,本就讓人心生厭惡。
但此刻……
那些厭惡之情,全部被震撼所取代!
到這時(shí)……
再回想著黑袍人的狂妄與囂張。
還有那一聲聲的笑。
似乎,都帶上了一種……
難以喻的,悲涼的底色!
到這里。
張嘯天突然生出一種感受——
生在人族大本營,他們何其幸運(yùn)!
他下意識想說……
既然同為人族,也來了人族大本營。
那這黑袍人,完全可以放下過去,過上體面人的生活啊!
但很快,他又想到了,黑袍人與江異對話中提到的一個(gè)詞——
詛咒。
張嘯天緘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