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的位置啊,帝王身邊合該是她中宮皇后才是。
“陛下,您是不是沒聽清……”
皇后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帝王的黑眸緊緊地攫住了她,讓她的聲音下意識地一輕。那雙沉沉的眸子里幽暗無比,叫她再難看出一絲情緒。
不知什么時候,他看她的眼中連平和之意也沒有了。
皇后有些害怕,她與帝王錯開視線,壯著膽子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,卻不覺帝王眸色越來越凌冽。
“兩張紙上的字跡同出一源頭,媖婕妤與楊大人曾經(jīng)又相看過……臣妾作為中宮皇后必須要為陛下處理好后宮之事,所以這才要調查審問一番?!?
“這樣么?僅僅憑一張紙算不得什么吧?楊愛卿不是說是撿到的么?”
“陛下,您怎么可以偏聽一?”
“楊大人怎么可能輕易撿到后妃的東西?”皇后據(jù)理力爭。
衛(wèi)少鈞側首望向身側虞臻和,隨意至極地問道,“這紙可是你丟的?怎么丟的?”
眾目睽睽下,虞臻和垂首,輕聲道,“是嬪妾丟的,嬪妾用這紙糊風箏去了,風箏落到了前朝,大概是被楊大人撿到了?!?
衛(wèi)少鈞點了點頭,看向皇后眼中含著警告,聲音卻還溫和,“這不就對上了,只是巧合而已,媖婕妤丟了風箏,楊愛卿撿到了而已?!?
帝王這和稀泥的態(tài)度就是明晃晃的偏袒,皇后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能為了一個妃嬪做到如此地步,簡直不像是一個英明的帝王,倒像是昏君一般!
這樣的區(qū)別對待也徹底打翻了皇后心中的醋壇子,她不再順著帝王的話退讓,而是徑直揚聲與他爭論。
“怎么可能那么巧,媖婕妤丟了,楊大人就撿到了,兩人之前還相看過,這詩詞的最后一句還……”
“好了?!钡弁趵渎暣驍嗨脑?,“此事稍后再議,今日是你的生辰,不值當說這些,都散了吧?!?
皇后卻像是瘋了一般,拿過那張紙掛到了帝王的面前,哀聲道:“這是,此情可待成追憶,只是當時已惘然呀!陛下!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媖婕妤與楊清不清不楚嗎?!”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