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下班,陶伯母打電話給我,說陶辛辛不見了?!倍?,周從謹(jǐn)擁著她,沉聲緩緩陳述:“陶辛辛有過極端自殘的前科,陶伯母很著急,讓我?guī)兔フ?.....”
“破門而入的時候,她正躺在浴缸旁......”
“......我怕,我很怕你聽到她的事情會多想,會傷心,會不理我,只能借口有事......”
沈宜淡淡闔了闔眸,靜靜聽著他所有的解釋。
他說了一大堆,可她只覺得無趣。
別開他貼上來的臉,沈宜嘆息一口氣,輕聲回了一句:“你說完了么?”
周從謹(jǐn)頓了頓,愣愣看著她,點了點頭。
“說完了,就放開我吧。我要上班了。”沈宜垂著眸,并未看他,聲音很平淡。
周從謹(jǐn)布滿疲憊的臉色僵了僵。
沈宜是什么性子,他清楚。
她這種狀態(tài),意味著什么,他也十分清楚。
周從謹(jǐn)寒潭般的眸子黯淡下去,泛出一絲絕望的淚光。
但很快,他盯著沈宜臉上一夜之間恢復(fù)的,和數(shù)月前對自己不相上下的冷淡,那抹絕望神色化作深不見底的晦暗和偏執(zhí)。
“好。”他手伸下去,牢牢握著她的手,低沉道:“我送你去?!?
*
連日來,沈宜上班,周從謹(jǐn)都親自車接車送。
每日一大早,不知何時開始就候在小區(qū)門口,等她上班出來。
晚上亦是準(zhǔn)時在原來翟叔接送她的地方,等著她下班。
下班后,陪她吃飯,帶她散步。她不愿去他家,他就每晚送她回自己家。
除了上班和回家的時間,其余來回路上,他皆一刻不離地守在自己身邊。
沈宜放任他一切默默發(fā)瘋的行為。他愿意給自己當(dāng)司機,那便當(dāng)著。
何況,對于他這種糾纏的行為,她早見怪不怪。
以前,她會將這種行為稱作是黏人。
如今看來,那不過是一種很簡單的掌控欲。
向來如此。
和他對陶辛辛從始至終默默無的守護相比,他對自己的這種糾纏,不過是一種執(zhí)念和控制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