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辛辛幾乎暗吼,她抬起手腕上的傷口,逼到他面前:
“你是嫌我割得還不夠深是么?”
周從謹目光淡然掠過她的手腕,直盯向她:
“陶辛辛,你割得深不深,和我有什么關系?”
對面的陶父陶母聽到這句話,臉立即黑了數度。
陶母啊地站起來,指著周從謹痛斥道:“從謹?。∧?.....你怎么能對我們辛辛說出這種話來?”
陶辛辛顫抖著身,不可置信地退后半步,眸中蓄淚,忽地轉身向門外跑了。
“辛辛!”陶母從位置上跑過來,來不及拉她,只得看著周從謹,慍怒控訴:“從謹,你,你明明知道我們辛辛剛離婚,情緒不好,你還用語刺激她!”
“陶伯母?!敝軓闹敿y絲不動地坐在椅子上,淡道:“陶辛辛這種性子,追根究底,是您和陶伯父的教育,出了問題。”
“周從謹!”一旁的周行靜見他竟直接沖撞長輩,看了眼旁邊臉已經僵硬的陶父,沉聲阻止:“沒大沒?。 ?
陶母又驚又氣,盯著周從謹毫無辦法,最后只能威脅:“我們家辛辛要再有個三長兩短......”
“陶伯母?!敝軓闹敓o奈地沉聲道:“她這種狀態(tài),我救得了一次,救不了兩次。你應該,帶她去看心理醫(yī)生?!?
“你,你什么意思?你是說我們家辛辛是神經病嗎?!”
“夠了!”對面一直未出聲的陶父從位置上站起來,看到自己妻女在人家餐宴里這一通鬧騰,臉色狼狽又難看,壓低聲音沖陶母道:
“還要鬧到什么地步?你是嫌還不夠丟人嗎?”
他沉著背走過來,拉著氣惱不已的陶母:“去找找辛辛!”
陶母被他提醒,才想起跑出去的女兒,咬牙急泣了數聲。
掃了眼對面靜坐在位置上一不發(fā)的周父周母,最后看了眼周從謹,氣得渾身哆嗦,最終被陶父拽著離了席。
廳外的幾個阿姨被這一通吵鬧驚得面色彷徨,只能一不發(fā)地將陶家兩人禮貌地送出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