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劉光齊夫妻倆吃了頓飯,就早早的回去了。畢竟孩子還在家里,他們總不能扔下孩子不管吧。
“老劉,你說光齊是怎么知道我們回來住的?。俊倍髬屍鋵崨]想躲著劉光齊,在她心里,老大劉光齊還是有分量的。
“知道就知道唄!我房子都賣了,他們還能把我怎么樣??!總不能跟我要錢吧!”劉海中現(xiàn)在倒是有些看明白老大的為人了,心里也有些不喜。
“你說說你,今天老大回來,你干嘛一直拉著個臉???你以前不是最疼光齊的嗎?”二大媽有些疑惑,這劉海中的態(tài)度怎么變了啊!
“疼他有什么用,知道我們住這了,回來就空著手???你看看賈家那個棒梗回來,都知道給他媽帶點東西呢!”
劉海中想起這事,心里不由得冒出了火氣。這棒梗是個什么玩意兒,連他都知道給秦淮茹買點東西回來看看。自己這個當了干部的大兒子,怎么這么不懂事啊。
“能跟棒梗比嗎?那棒?;貋硎菆D他媽的工作名額的,那買賣多劃算啊,一件衣服就把工作給換了去?!倍髬尶墒呛芸床簧习艄5模爠⒑V心冒艄8髢鹤颖?,立馬反駁了起來。
“你以為光齊兩口子就是什么好東西了?今天回來是什么都沒說,可等過兩次你再看呢!”
劉海中腦子是沒那么靈光,可是今天劉光齊進門的時候,他越看越像棒梗。前幾天棒?;貋淼臅r候,他就在院子里?,F(xiàn)在回頭想想,這倆人的笑容一樣的假。
“光齊他不會吧?”二大媽也有些猶豫了。
沒兩天,棒梗終于如愿的進了軋鋼廠了。只是鉗工的學徒工作,跟他預想的好像不太一樣。
“那個誰,別在那杵著,去那邊把料子都搬過來。”
“誒,好的師傅?!?
一個上午,棒梗就在這樣的呼喊聲中,累癱了!
中午吃飯的時候,棒梗差點連個筷子都拿不起來了。
棒梗心里十分復雜,這學徒是真的苦。這鑄鐵的料子可比食品廠的箱子難搬多了。
份量更不是一個級別的,一個上午,他手上就破了幾個口子。
“手破了?。恳粫耗阕约喝ヌ酸t(yī)務(wù)室,讓醫(yī)生給你涂點紅藥水。咱們這行都是這么過來的,你別有什么意見。要做鉗工,手上沒把子力氣可不行?!崩蠋煾悼窗艄G榫w低落,開始勸說了起來。
“謝謝師傅!”棒梗嘴上說的挺客氣,心里早就開始罵娘了。這鉗工的技術(shù)是一點沒學到,一上午干的全是搬運的活,我特么都累成狗了。
連續(xù)好幾天,棒梗終于忍不住跟師傅打聽起來,什么時候才能學到真的鉗工技術(shù)。
“小子,沒人不讓你學,不過這玩意兒都是你自己看,你能學成什么樣,那都是你的本事!”
棒梗進來以后,一直也沒給師傅上過供,嘴巴也不會來事兒,能教他才是真的見鬼了。
棒梗也來了火氣,師傅再讓他搬東西他就開始糊弄了,很快就跟一幫子學徒工都混熟了。沒事就聚在一塊,躲在廁所那邊抽煙。
棒梗跟著的那個老師傅,也沒多說什么,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。
秦淮茹沒去管棒梗工作的事情,棒梗也沒再回來看過她。哪怕棒梗天天下班都會往這個方向走,也沒來過!
倒是劉光齊,這些天來的很勤,說話也很熱情。見著誰都笑呵呵的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