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知道她是在作踐自己。
但那一刻,陸硯瑾突然又想,她可能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逼自己離開呢?
而她為什么要這么做?
可能是因為她對他還有感情,所以不愿意再看見他而產(chǎn)生動搖?
這個想法浮上來,連陸硯瑾自己都覺得可笑離譜。
可他又知道自己是清醒的。
他甚至能清楚的聽見身體中的自己在跟他說,他不應該這樣做。
然后另外一個自己回答,他知道,但他無法控制,也不想控制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慢慢睜開了眼睛。
房間中的空調(diào)打的有點低,讓人不由一陣陣發(fā)冷。
不過陸硯瑾很快發(fā)現(xiàn)了自己真正發(fā)冷的原因——床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。
陸硯瑾立即從床上起來。
他甚至連鞋子都來不及穿,就這么光著腳走了出去。
然后,他就看見了那個在陽臺上抽煙的人。
此時天已經(jīng)蒙蒙亮,她身上套了件寬松的外套,頭發(fā)慵懶的落下,指尖是冒著紅光的香煙。
只是煙圈還沒來得及吐出,陸硯瑾已經(jīng)幾步上前,將她的煙掐滅了。
突然的動作讓裴音的眉頭皺了起來,眼睛也看向他。
陸硯瑾什么也沒說,只兀自按著那個煙頭,就好像是在面對什么仇大苦深的東西一樣。
裴音盯著他的動作看了一會兒,突然說道,“陸硯瑾,你現(xiàn)在后悔還來得及?!?
陸硯瑾沒回答,只看著她。
裴音朝他一笑,“我已經(jīng)不是當初的裴音了。”
“我現(xiàn)在是個商人,會抽煙喝酒,會用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,甚至和某些人說的一樣,如同一朵交際花?!?
“你喜……哦不,你想要的那個裴音,已經(jīng)不在了,所以你這筆買賣,注定虧本?!?
寅城的氣候比仝城更慢一些,此時清晨的風還是帶了幾分涼意,裴音將話說完后,指尖也忍不住顫了顫。
陸硯瑾一直保持著沉默。
不過裴音也不打算要他的回答,只轉(zhuǎn)過身,“你走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