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著,他已經(jīng)捏住了裴音的肩膀,眼睛不斷往她身上看著,聲音焦灼。
裴音倒是很快搖搖頭,“我沒事,我只是……做了一個夢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醒了后就睡不著了,所以下來轉(zhuǎn)轉(zhuǎn)?!迸嵋粲终f道。
陸硯瑾沒有回答,但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幾分。
他覺得事情大概率沒有這么簡單,一開始他還以為是s城那邊的事情被她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但仔細一想也不應(yīng)該。
子公司那邊的人做得還挺干凈的,而且那些人對裴音也并不好,如今一個個都過得不好,裴音肯定也不會多同情他們。
那還能是因為什么?
陸硯瑾想不起來了。
裴音卻根本沒看他的反應(yīng),只扭頭看向窗外,“你看,下雪了。”
聽見她這句話,陸硯瑾這才往那邊看了看,然后,輕輕嗯了一聲。
裴音也不再說什么,只是站在那里安靜地看著。
陸硯瑾又認真看了看她的眼睛,“真的……沒什么事?”
“沒有?!?
裴音笑了笑,一邊抬手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擦掉,“就是做了個夢?!?
“那是什么夢?可以告訴我嗎?”
陸硯瑾的話說完,裴音卻突然沉默了下來。
這態(tài)度讓陸硯瑾覺得十分不對勁,正準備繼續(xù)問的時候,裴音卻說道,“我忘了?!?
“忘了?”
“嗯?!?
“既然忘了,你還哭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啊,就覺得……心里挺難受的?!?
陸硯瑾覺得不對。
——裴音絕對是瞞了自己什么。
可她都說了是夢。
別的事情陸硯瑾或許還能讓人調(diào)查,但如果真的是夢的話,只要裴音不說,他怎么也不可能鉆到她腦子里去窺探吧?
陸硯瑾看著裴音的發(fā)頂,已經(jīng)開始思索這個方法的可行性。
他自己鉆進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。
但他如果找個心理醫(yī)生誘導一下是不是可行?
就在陸硯瑾想著這些時,裴音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,“走吧,回去睡覺。”
陸硯瑾挑了挑眉頭。
裴音拽了一下,發(fā)現(xiàn)他沒動后,還有些奇怪地看向他。
“你真的沒事?”陸硯瑾問。
“沒事啊?!?
話說著,裴音還朝他笑了一下。
陸硯瑾見狀,也沒有再問。
回到臥室后,裴音的手卻還是抱著他的手不放。
陸硯瑾低頭看著她。
裴音在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后,主動仰頭吻上了他的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