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硯瑾甚至無法理解裴音為什么會跟他在一起。
不過這個問題在陸硯瑾腦海中轉(zhuǎn)一圈兒后,他很快又釋懷了。
他知道,肯定是這個男人欺騙了裴音。
畢竟這種男人最擅長花巧語,裴音涉世不深,被騙了也很正常。
不過好在她還算機敏,知道提前來找他。
要不然,她可能就真的被他給騙了。
對面的人還在沉思,但陸硯瑾卻沒有什么耐心讓他想了,只直接問,“荀先生考慮好了嗎?”
荀亦抿了抿唇角后,告訴他,“我需要時間……”
“可我沒時間?!标懗庤掌鹆诵θ荩捌鋵嵻飨壬呀?jīng)做了選擇了不是嗎?猶豫一下對你的好處是什么?讓你的良心更好過一點?”
荀亦不說話了。
陸硯瑾那侮辱的話語讓他慢慢咬緊了牙齒,可同時,他又無法反駁。
因為他比誰都要知道,陸硯瑾說的是……對的。
陸硯瑾也沒有再看他,只直接按了內(nèi)線電話,讓徐延將準備好的協(xié)議拿了進來。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荀亦的臉色越發(fā)難看了。
“我是個商人,自然是需要白紙黑字寫清楚了?!标懗庤獏s是告訴他,“你看一下,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,就簽字吧?!?
荀亦低頭看了看那份文件,牙齒又咬緊了,“這什么意思?我今天就得跟裴音分手?”
“嗯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這里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。”陸硯瑾直接打斷了他的話,“你要么簽字,要么直接離開,請便?!?
……
荀亦終于走了。
陸硯瑾難以置信自己居然用了整整半個小時才跟他將事情說清楚了。
這要是說出去,他覺得其他人可能會當做一個笑話來聽。
不過好在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,所以這個過程……他也不是不可以忍受。
徐延剛將人送出去,陸硯瑾就迫不及待拿著協(xié)議去找裴音了。
休息室內(nèi)是一片安靜。
陸硯瑾甚至有些懷疑她是不是睡過去了。
不過等他打開門后,卻發(fā)現(xiàn)裴音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。
她蹲在地上,手抱緊自己的膝蓋,整個肩膀都在輕輕顫抖著。
陸硯瑾瞇起眼睛,“你在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