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說完,裴音已經(jīng)直接將電話掛斷了。
為了防止他再打過來,她還將手機關(guān)機了。
她的手指都在顫抖,努力了好久,這才終于成功關(guān)機。
當屏幕暗下來的那一刻,裴音也直接將手機丟到了旁邊!
裴音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。
因為一閉上眼睛就是無止境的噩夢。
潮濕昏暗的房間,永遠關(guān)不緊的房間門,總是莫名被弄臟的衣服和被翻亂的柜子。
最后,是男人那惡心齷齪的臉龐。
八年的時間,裴音依舊沒能走出那一個個的噩夢,而現(xiàn)在,他出獄了……
他竟然出獄了!
裴音不知道他從哪里知道的她的電話,但這種感覺她卻是一點也不覺得陌生。
——那種仿佛自己走到哪兒都逃不開的窒息感。
此時甚至連這個她剛租的房子都好像不安全了。
裴音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自己。
然后在下一刻就會撲倒她身上。
裴音不想在這里待著了。
但她能去哪兒,她自己也不知道。
最后,裴音還是去了醫(yī)院。
她知道她幫不了自己什么了,裴音也沒法告訴她什么,但此時只有看著她,裴音才能感覺到那一點點的……心安。
也是她,才能給自己些許的安全感。
但裴音也不敢久留。
她知道,那人要是真的來了仝城,第一件事可能就是去裴家。
而按照她和裴家現(xiàn)在的關(guān)系,他們會將醫(yī)院透露給他也不是不可能。
在跟護工交代了幾句后,裴音便離開了醫(yī)院。
然后,她打開手機,給自己定了一張離開仝城的機票。
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這個消息,甚至連房子也還是繼續(xù)租的,就帶著自己隨身需要的那一些東西,直接前往機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