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耳的剎車聲和金屬扭曲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。

陸斯年感覺自己的意識像是被困在了一個不斷下墜的電梯里。

忽上忽下，天旋地轉(zhuǎn)。他努力想要抓住些什么，卻只有一片虛無。

“斯年！斯年！”

唐詩染的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傳來，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，模糊不清。

他猛然驚醒，劇烈的疼痛像電流般竄遍全身。

他看到唐詩染蒼白的臉近在咫尺。

她的嘴角掛著血跡，眼神謎離，卻強撐著一絲笑意：

“沒事，我沒事......”

那抹刺目的紅色在陸斯年的瞳孔中無限放大。

像是一把燒紅的尖刀，狠狠地刺進他的心臟。

他看到唐詩染裙子上那灘觸目驚心的血跡，意識瞬間清醒。

“詩染！你怎么樣？哪里受傷了？”

陸斯年想要抬起手去觸碰她，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灌滿了鉛，動彈不得。

“別動，你肋骨可能斷了......”

唐詩染的聲音越來越弱，她的呼吸變得急促，眼神開始渙散。

“我......我?guī)湍銚趿艘幌?.....”

“擋了什么？誰要害你？”

陸斯年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，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憤怒。

“是......是......”

唐詩染努力想要說些什么，但意識卻越來越模糊。

她的手無力地垂下，染紅了陸斯年的衣袖。

“詩染！詩染！你醒醒！看著我！”

陸斯年歇斯底里地喊著，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樹林里回蕩，卻得不到任何回應(yīng)。

他眼睜睜地看著唐詩染在自己面前失去意識，那種絕望和無力感幾乎將他吞噬。他想要咆哮，想要嘶吼，想要質(zhì)問蒼天，為什么要這樣對他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