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瑾州刮了她的鼻尖:“你老公神通廣大,無所不能?!?
寧蘅嗔他:“嘴貧?!?
“好了,不生氣了吧?我去做飯,你歇息。”
寧蘅說:“我?guī)湍?。?
兩人做了一頓青菜雞蛋面,面很香,傅瑾州的廚藝很好,而且味道也很像她小時候的味道。
寧蘅很喜歡。
等到用完了,寧蘅帶著他前往墓地。
南山墓園距離這里半個小時的路程。
兩人硬是步行到的。
此處人跡罕至,數(shù)不清的漢白玉階梯,清冷荒涼,炊煙裊裊。
終于。
她帶著傅瑾州走過一節(jié)節(jié)漫長的階梯,抵達(dá)墓碑前。
墓碑上。
有著一張灰白的人像,母親的笑意很慈祥,一如記憶力那樣,分毫不改。m..m
她叫云婉秋。
一如她的名字一樣,是一個溫和柔婉的人。
也是用一針一線,一粥一飯,供養(yǎng)她長大的人。
“阿蘅乖,今天是阿蘅的生日,今晚媽媽給阿蘅做糖醋魚好不好?”
“阿蘅真厲害,這次的考試有了這么大的進(jìn)步,媽媽為你而高興!”
“小阿蘅,媽媽的身子快要扛不住了……我留下了你一個人,往后你可要怎么辦啊……”
她曾在深冬的夜里抱著她去鎮(zhèn)上的醫(yī)院,曾在初夏時節(jié)為她剪裁最新的衣裳,曾在無數(shù)次將她送到校園門前對她叮嚀勸囑。
寧蘅著墓碑上那張銘刻在自己記憶中的面容,不知不覺間,淚濕了滿面。
良久。
她緩慢跪下,在墓碑前放上準(zhǔn)備好的康乃馨,將梵香點燃。
“媽,阿蘅來您了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,著墓碑上黑白的照片,略帶哽咽:“很抱歉,一直都沒能過來。”
“這么多年發(fā)生了很多事,希望您不要怪我?!?
香靜靜的燃著。
頭頂白云舒展。
寧蘅緩緩地用火點燃紙幣:“您不必?fù)?dān)心,我現(xiàn)在……過的很好,我找回了我的親生父母。他們,很愛我……”
“就像……就像你一樣愛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