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蘅呼吸一窒。
對上那樣深邃幽暗的眼神,方寸大亂。
就像是有一股電流流從脊椎骨竄過全身,她心尖尖猛地一跳,指尖揪緊。
而男人就這么姿態(tài)慵懶,不緊不慢的將她所有動作收入眸底。
寧蘅蜷著指尖,猝然回神,嗓音都有些顫抖:“才不信呢,花巧語。”
“……先不說了,我……我要走了,回去的晚了,外公會擔(dān)心的?!?
她推開門,急匆匆的就下了車。
然后沖著薛家司機停車的位置,落荒而逃。
傅瑾州就這么眼睜睜的著她上車離去。
……
等到兩輛車都續(xù)走后。
車庫拐角走出來一道淺綠色身影——
女人鵝蛋臉,杏仁眼。
也不知道站在那里聽了有多久,了有多久。
她的眸底氤氳著晦澀難辨的幽光,眸底深處潛藏著難以捉摸的情緒。
最后,她的眉梢輕挑了一下。
……
晚上回去后,從用晚餐的時候,寧蘅就有些心不在焉。
晚餐后,薛知彥帶著她下象棋。
寧蘅本就棋藝不精,現(xiàn)在又總是走神,不知不覺間就被吃掉了大半的棋。
薛紹勛剛好從旁邊經(jīng)過,一巴掌拍在薛知彥圓溜溜的后腦勺:“你就是這么欺負(fù)我外孫女的?”
“……”
薛知彥想說冤枉啊,他已經(jīng)夠讓著小阿蘅了,但是小阿蘅她太菜了,實在是不爭氣啊!
不過驀地。
他的視線驀地落在寧蘅露出一截的玉白手腕之上,他喃喃:“爸……”
薛紹勛又給了他一巴掌:“叫爸也不行!”
“爸!爸……”
“……”
薛知彥壓低聲音在他耳邊:“你阿蘅手腕上那鐲子,著像不像是那塊滿綠玻璃種翡翠手鐲?”
薛紹勛順著他的目光過去,視線一頓。
他掏出老花鏡,仔仔細(xì)細(xì)擦拭了三遍,也仔仔細(xì)細(xì)的了那手鐲三遍。
“是的吧?”薛知彥湊他耳邊唏噓。
薛紹勛目光變得深幽。
滿綠玻璃種翡翠手鐲,知道的人,也僅僅知道這是天價手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