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把車停進(jìn)芳庭苑的車庫就自行離開了。
一個小時后,湛黎辰才抱著香汗淋漓的江慕晚進(jìn)入房間,把她放到床上。
“我想洗澡?!?
她抓著破敗不堪的禮服,面無表情的下床,走進(jìn)衣帽間。
湛黎辰?jīng)]攔她,視線移向墻上的畫。
江慕晚拿了家居服再出來,湛黎辰正站在墻邊,打量著那副《深淵》。
不知道這幅畫能不能讓狗男人找回點良知。
江慕晚扯了扯嘴角,讓聲音柔和一些,說:“我裱好了,你喜歡嗎?”
湛黎辰回頭,目光掃過她鎖骨的傷。
“多事的毛病改不了?”
江慕晚:“……”
不能再惹他了,不然遭殃的是自己!
她垂下眸子:“那我明天就把它拆了。”
她走進(jìn)浴室,把門鎖上,擰開水龍頭,水聲巨大,她咒罵:狗東西,哪天我一定要把你拆了!
水很快放滿,她加了精油,疲憊的躺進(jìn)去,傷口隱隱作痛,她眉都不皺。
身體很累,她卻毫無睡意。
江氏建材她算徹底拿下了,關(guān)褚居然還能沉得住氣,沒來找她。
江峙迄和江清月就快回來了,他們現(xiàn)在動不了她,該去動那一家子人了。
她得開始下一步計劃。
“咔噠!”門鎖開了。
江慕晚毫不意外,趴在浴缸邊,看著那一雙被西裝褲包裹著的長腿邁進(jìn)來。
他光著腳,上衣已經(jīng)脫了,胸前和后背多了些傷,但不嚴(yán)重。
嚴(yán)重的是他手臂上的傷,紗布拆了,露出縫了針的傷口,足有十幾厘米長,扭扭曲曲的像只大蜈蚣趴在那。
江慕晚心里的怨氣一下就沒了,甚至還有點愧疚。
都是因為她,這傷可能會落下疤,實在破壞美感。
湛黎辰順著她的視線落到自己手臂上,握了握拳給她看
“沒殘,玩什么姿勢都不影響,但要是這一刀落在你臉上,嘖,那就真沒法看了。”
江慕晚:“……”
挺好一張臉,可惜長了個破嘴。
“文先生給我的藥膏還有,你要不要用一些?就在床頭柜上,效果挺好的,止疼去腐生肌,能防止增生落疤?!?
她的意思是:你自己去拿。
湛黎辰反倒把門關(guān)了,解著腰帶。
江慕晚的視線不受控制地看向他緊窄的腰線,賁張的腹肌,然后昧著良心說:“你這傷還不能碰水。”
“文先生的藥不是很厲害嗎,碰了水再用就無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