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棠,看在我快死的份上,你能不能告訴我,那塊圓形海棠玉佩的主人,到底是誰?”
不等宋棠回答,他又顫聲問,“那塊玉佩,不是宋清窈的,不是許珊珊的,也不是趙菱歌等人的,而是你的對不對?”
“上輩子,我的妻子,其實是你對不對?”
秦鏡洲艱難地抬起手,顫著指尖,用力抓住了宋棠的手,“你告訴我......”
“我......”
長時間被埋在廢墟中,宋棠的眼睛已經(jīng)適應(yīng)了黑暗。
哪怕這里只有特別微弱的光線,她也能清晰地看到秦鏡洲此時的模樣。
他背上滲出的血,昨晚很快就將她纏在他背上的布料染透。
哪怕血液已經(jīng)干涸,看上去依舊格外觸目驚心。
他那雙較之常人格外幽邃的眸中,也染上了同色的紅。
無邊絕望的血海中,躍動著一小簇希望的光,讓人格外不忍心將他心中僅存的希冀、卑微的希冀碾碎。
可宋棠不愛秦鏡洲。
昨晚他又救了她,她很感激他,卻不可能給他任何回應(yīng)。
她一點點掰開他的手,與他保持著恰當(dāng)?shù)木嚯x,“對,那塊海棠玉佩,的確是我的。是陸今晏親手為我做的。”
她沒再否認(rèn)那塊玉佩的事,但也沒給他任何不該有的希望。
“秦副局,我也夢到過上輩子的事,我相信有前世今生。”
“我做的那些關(guān)于上輩子的夢,都不完整?!?
“但我卻能感覺出,我深愛著陸今晏。”
“看到他倒在尸山血海中,我心如刀割、生不如死。我這人其實很固執(zhí),愛上了一個人,就不可能變心?!?
“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夢到上輩子我是你妻子,還跟你有一雙兒女。”
“但我覺得,上輩子,我不可能愛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