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滄瀾嘴里的大家閨秀,聽起來帶了淡淡的輕蔑。
汪書儀面露尷尬:“滄瀾,我沒有針對賀家的意思?!?
賀滄瀾唇角勾了勾:“你怎么就不明白呢?你該向她道歉的。還有你那弟弟,別再去騷擾人家了,懂?”
汪書儀尷尬地笑著。
當著他這么多兄弟的面,被他這么劈頭蓋臉的數(shù)落,表面上不動聲色的忍著,心里已經(jīng)委屈上了天。
就一個要背景沒背景要家世沒家世的賀家伴讀而已。至于嗎?
除了汪書儀和廖仲秋,在場的賀滄瀾的鐵哥們,都知道他是為了什么動怒。
見賀滄瀾一不發(fā)的走向了中廳,全都一股腦的跟了過去。
哪還有人敢去安慰那個惹到槍口上的汪書儀。
只有廖仲清走了過去:“仲秋,你陪書儀先回去吧。我們男人一會玩牌喝酒,你們倆在也沒意思?!?
“那滄瀾……”汪書儀求助地看了一眼廖仲清。
男人訕笑:“不是你倆鬧了不愉快嗎?你走了,他就開心了?!?
這話一語雙關,汪書儀倒沒聽出什么異樣,只嬌氣地哼了一聲:“他倒是胳膊肘往外拐,護上外人了。”
廖仲清只想說“我草!”
這女的還真是有點分不清內外。
“書儀,快跑!你這話要是讓滄瀾聽見了,屋里的花瓶也得飛出來了,砸你頭上我可不管哈?!?
“有毛病?!蓖魰鴥x白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廖仲清,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廖仲秋離開了。
屋子里一幫兄弟把酒歡,暫時讓賀滄瀾放下了剛才的不愉快。
而那只踉蹌出逃的藍蝶,本以為一個月的時間,已經(jīng)從情傷中爬了出來。
卻在瞥到那個男人的霽月清風模樣,又親耳聽到他嘴里冰冷無情的“讓她走”時,渾身發(fā)抖。
當晚,杜少康和叢月請客。
慶祝杜少康考進了京市某局的公務猿,叢月也獲得了一家知名報社的offer。
藍蝶看到那對從校園到婚紗的戀人,羨慕的同時,默默地落了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