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寸寸回頭看向金恩柔。
金恩柔一步步后退,被這冷厲到陌生的目光嚇得呼吸一窒。
最終,沈經(jīng)年只是捧著盒子,沉默著從金恩柔面前掠過。
“經(jīng)年哥哥!你是不是喜歡上白軟軟了?你是不是后悔離婚了?!”金恩柔壯起膽子抱緊男人。
“沒有?!鄙蚪?jīng)年胸腔里情緒起伏不定。
很憋屈。
“可你明明在生我的氣,就因為我丟掉白軟軟送你的東西你就這么生氣嗎?!”金恩柔變得咄咄逼人。
“到底還要怎樣,你才滿意?”
沈經(jīng)年一點點推開她,喘了口濁氣,“我已經(jīng)和她離婚,決定娶你,哪怕爺爺施壓,我也擋下來了。
她已經(jīng)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,但你似乎從沒想過放過她。適可而止吧,夠了。”
沈經(jīng)年決絕地離開。
金恩柔雙臂抱住胳膊,怒火中燒,恨不得掐死白軟軟的殺意在心間蠢蠢欲動。
*
另一邊,唐伊兒和林溯邊喝紅酒邊坐在落地窗邊賞雨。
黑膠唱片機里放著她最愛聽的歌劇詠嘆調(diào)。
“大小姐,那個員工聯(lián)系我了,說是今晚下班在路上打車被沈經(jīng)年抓了個現(xiàn)行。估計替身的事他已經(jīng)知道了?!?
“我知道他早晚會知道,就沒想到會這么快罷了?!?
唐伊兒瞇起了眸,“等把金氏收拾完,就該輪到沈氏了。
畢竟沈總今天把話放得那么狠,該配合演出的我怎么能視而不見啊?!?
*
金恩柔哭哭啼啼地走了。
傭人們背地里說這金小姐多少有點晦氣,每次來都是一頓作,作完哭著走,這是把沈家當靈堂了嗎。
沈經(jīng)年僵坐在沙發(fā)上,看著破爛不堪的西裝,發(fā)了很久的怔。
“少爺,很晚了,喝了牛奶就睡吧。”
吳媽進來給他送熱牛奶,見好好的衣服廢了,不禁嘆了口氣,“可惜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