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少,怎么了?我臉上……有什么東西嗎?”
“嗯?!敝x晉寰認(rèn)真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在哪里?”唐伊兒懵懵然,抬手擦了下臉,又一道泥刮到了臉頰上。
這回,徹底成“唐貓兒”了。
謝晉寰滿目都是寵溺之意,從懷中摸出一方純白的絲帕,舉止自然地拂拭她臉頰和額頭上的臟污。
他動作太快了,唐伊兒此刻才回過神來,忙心慌道:“我自己來就好?!?
“沒關(guān)系,已經(jīng)擦干凈了。”謝晉寰深深凝睇她,動作利落地收回了手。
他總是這樣,總是在她覺得他們互動過于親密的時候,他便恰到好處地戛然而止。
莫名的,唐伊兒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了一個騷詞——欲情故縱。
不過,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。也許謝晉寰對她如此體貼,一來是他性情溫和的緣故,二來也有小時候的情分在吧。
這時,一串腳步聲向他們靠近。
唐伊兒驟然掀眸,隨即狠狠一怔。
幾步之遙。
沈經(jīng)年巍然如山的身影僵冷地屹立在他們眼前,既不激動,也不憤怒,唯有一雙漂亮驚人的桃花眸隱隱泛著灼紅。
大海,在醞釀海嘯時,也是這樣不動聲色。
剛剛,唐伊兒與這男人所有的互動,沈經(jīng)年悉數(shù)盡收眼底,雙拳在精致的袖口下狠狠攥緊,額角青筋直跳!
他眼睜睜看著她接過謝晉寰送的玫瑰,看著她對他笑靨如花,看著他溫柔地幫她擦拭臉頰的臟污……
默契又親昵,仿佛一對琴瑟和鳴的璧人。
沈經(jīng)年脊背緊繃著,齒關(guān)咬得咯咯作響,腦中嗡然掠過如飛機(jī)轟鳴般的陣痛。
原來,唐伊兒來這里不是為了截胡項(xiàng)目,而是為了與新歡,共賞繁花。